爭什麼?”
大唐目前實行的是均田制,百姓成年了,官府就會授田,而不是百姓自己去謀田地。
趙聰越發的不屑了,“華州地少啊!”
這個棒槌,你來華州,難道就不知道華州沒多少田地?
“田地少了?”許敬宗皺眉道:“那就給他們分清楚。誰是誰的地,分清楚。”
趙聰看了他一眼,“使君,這等紛爭,都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扯不清的。”
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這句話用在這等紛爭上也沒錯。地方官府壓根就沒法給這些人說道理。
許敬宗緩緩走了過去,站在中間,說道:“老夫許敬宗!”
兩邊數百村民躁動了一下,然後安靜了下來。
這是個好兆頭,許敬宗滿意的道:“都安分些,回頭讓地方重新檢校兩個村的田地,老夫在此保證不偏不倚,若是錯了……”
他指著趙聰說道:“若是錯了,老夫讓他悔不當初!”
這等許諾對百姓而言不錯,只是負責的卻是趙聰,一旦出錯,老許只需拿他來開刀,就能平息民憤。
可這不就是甩鍋嗎?
老許一口黑漆漆的鍋隔空飛來,正好扣在了趙聰的頭上,
趙聰面色微白,剛想說話,老許已經上馬了,“州里事多,老夫先回去了,後續有事稟告。”
他剛走,百姓們就躁動了起來。
“趙明府,咱們下埔村可是少了五畝地,這個怎麼說?”
“放屁,那五畝地是我們村的!”
兩邊村子的火氣重燃,趙聰趕緊過去勸阻。
咻!
不知道是誰開始扔東西,頃刻間趙聰就被雜物給淹沒了。
“明府!”
那些小吏和雜役都傻眼了,趕緊去救趙聰。
沒走多遠的許敬宗回頭看到這一幕,不禁暗自一樂,心想老夫果然是英明,這不就避開了。
可這事兒得解決啊!
回到州衙後,許敬宗一直在琢磨此事。
有小吏進來,“使君,那白玉豆腐可還吃?”
許敬宗點點頭,小吏去交代廚子做豆腐。
廚子準備把豆腐和餺飥一起煮,做個別有風味的美食。
餺飥就是湯餅,也就是麵條,面片。
他拿起白玉豆腐,嗅了嗅,皺眉道:“怎地味道怪怪的?”
大夥兒都是第一次見到白玉豆腐,於是以為就是這這個味。
可這是五月天啊!已經熱了。
這豆腐……變味了,若是賈平安在的話,一定說趕緊扔掉。當然,有人會問,臭豆腐也變味呀?可臭豆腐不是這種變味法,壓根就不搭幹。
晚些餺飥送了過去,許敬宗吃了,大概是有吃臭豆腐的天分,讚道:“這股味就是有趣,說不出……和那個什麼麻婆豆腐截然不同,有趣,有趣,賞廚子。”
睡到半夜時,他突然覺得腹痛如絞,就去了茅廁。
拉啊!
這一下拉的許敬宗頭暈目眩,等拉到第三次時,他覺得不對,就趕緊讓人去尋了郎中來。
大唐有夜禁,可對於老許來說這不事。晚些郎中來了,一診斷,就說他大概是吃錯了東西。
煎藥吃了之後,肚子裡依舊很難受,可更難受的是虛弱感。
“使君!”
天色還沒亮,有官員來了,帶來了個壞訊息。
“下埔村和旺林村又打起來了。”
臥槽!
許敬宗怒了,虛弱的問道:“趙聰呢?他死女人的肚皮上了?”
這話刻薄,來人呆了一下,“明府已經去了,額頭上被石塊砸了一下,此刻正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