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句:“我走了。”轉身就去推車門。
他突然拉住了我,眼裡像是有兩簇燃燒的火苗:“今天去我那吧,最後一次。”
我沒下車,跟他去了。
最後一次,我對自己說,就放縱這一次。
熟悉的浴室,來過無數次,我在裡面簡單的衝了一下,下午才洗過澡,身上很乾淨。這裡已經沒有我的睡衣,所以我套了件東霖的睡衣。
出去之前,我照了一下鏡子,一張清爽的臉,面板半透明,有點滋潤的水汽,沒法和莎莎的明豔相比,但看著也有點冰清玉潔的意思,會在東霖的心裡畫一個完美的句號吧。
走出浴室,東霖竟然等在門口,見我出來,他目光落在我臉上,眼裡依然燃著兩簇幽亮的火燭。我們對視了三秒,他忽然一手攬住我腰,一手托住我頭,用力的就吻了下來。我頓時無法喘息,這樣熱力十足瞬間爆發的熱吻似乎從未體驗過,它像颶風一樣,迅速的就掠奪了我的呼吸。
東霖放開我的時候,我幾乎兩腿發軟,他眼裡像是有無數的炭火,對我輕聲說著:“去床上等我,我就出來。”說著就進了浴室。
臥室裡還是一盞暖黃的壁燈,我躺在那張熟悉的床上,卻有了新鮮陌生的感覺。東霖很快出來了,來到床邊,他默默地站著,凝視了我許久,才向我俯下身來。
他籠罩住我,和我緊密貼合著,火燙的吻就像火山熔岩一樣,覆蓋著我每寸肌膚,他的唇印在哪裡,哪裡就被融化,我全身都被消融,軟的像一朵棉花。他進到我身體裡,馳騁著,唯有他,是挺拔堅強的存在,我感覺自己就像飄搖的池水,在被他肆意搖盪著。
我的身體被他充斥的滿滿的,他緊擁著我不捨得放,一次又一次,在激情來臨前他卻管住自己停止不動,只是用力抵住我,然後用手愛撫著我,細細的吻我,等到呼吸平緩了他才再一次衝刺。我出了一身又一身細密的汗,他額上也是汗津津的,卻只是不饜足,似乎沒有盡頭。我感覺承受不住這樣的熱情,似乎他想一次掏空我,又像是要徹底蹍碎焚化我,我忍不住在他身下流出了眼淚。
“東霖……”我低泣著叫他,不知是哀求,還是為這最後的瘋狂。
他吸著我的淚水,用力吻住我,卻還是不放過我,我覺著身體已變得虛無,只有他像火一樣在燃燒著我,在又一次靈魂遊離身體的一瞬間,我忘乎所以的囈語了出來:“東霖,我愛你。”
我聽見他喃喃著回答:“我也是的,愛你。”
這樣的分手
第二天的早上,我像兩年來一直做得那樣,很早就起了床。還是先開動洗衣機,再坐上一小鍋稀飯,然後整理房間。收拾完的時候,稀飯也熬好了,衣服也涼了出去。東霖這時也醒了。
我在陽臺上給小蔥澆水,他洗漱完走出衛生間,就來到陽臺的玻璃門邊,看著我。
我低頭整理著小蔥,把幾根枯了的葉子摘掉,笑著說:“我以為它們全都乾死了,沒想到還活的不錯,只枯了一點點。”
半天沒聲音,我抬頭看東霖,他正看著我,眼神有點怔怔的,是我從未見過的神情。
我一愣,笑容就從臉上隱去,他這時開口,聲音很輕:“我記得你的話,隔一兩天就給它們澆次水。”
我心裡湧起一股酸酸的惆悵,忽然就低頭不敢看他,就怕再看下去,下一秒,就會把偽裝的平靜撕得粉碎。
似乎從昨天起,我開始讀的懂東霖的眼神,能觸控到他眼底的每次脈動和心悸,但是,我們卻要分手了。
幾乎是在沉默中吃完早飯,我們都剋制著自己,氣氛令人難受。一放下碗筷,我就起身要離開,東霖什麼話也沒說,站起來去拿車鑰匙。
“我自己走,你不要送了。”我對他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