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植,現在怎麼又想起見他了?不知我這麼問,算不算冒昧?”
許和薇臉色慘白,她努力地笑了笑,“我不知該怎麼稱呼你,但我沒有惡意,只是想和程植敘敘舊。而且,以後再也不會了。”
李樂桐看著她,“你們敘舊,我真的不干涉。我們隨便閒聊,當然,前提是你願意的話。”
許和薇抿著嘴,“不好意思,我有點事,今天先聊到這裡吧。”然後招手買單。
付了茶資,許和薇說:“對不起,我先走一步。”
李樂桐點了點頭,“你請便,日後有機會再聊。”她目送許和薇步行離開,便撥了程植的電話,“結了。”
“她說什麼了沒有?”
“她不想和我聊,我也沒有辦法偵查。”她一邊在街上走,一邊打電話。
程植“哦”了一聲,李樂桐說:“你確定,她真的結婚了?”
“廢話!”
李樂桐沉吟了一下,許和薇的手上並沒有戒指。當然,有人不喜歡戴戒指,這似乎也不能說明什麼。
於是她說:“這事兒解決了。程植,這次決定是你自己做的,你別以後後悔,沒來見她一面。”
於是她說:“這事兒解決了。程植,這次決定是你自己做的,你別以後後悔,沒來見她一面。”
那邊悶了半天,程植說:“我已經後悔了。”
李樂桐不知該說他什麼,便拿著電話沉默。前面是個十字路口,圍了一堆人,她想從那邊繞過去,忽然覺得不大對,回身一看,無數條腿的縫隙之中,她看到了一襲黑色的衣角。
“他媽的,真尼。”程植罵了句,然後無精打采地說,“唉,不管怎麼說,謝謝你。”
“嗯,你等等。”李樂桐從看熱鬧的人群中擠了進去。
一輛紅色的寶馬車停在路中間,車門邊兒站了一個男人,正在抽菸。許和薇閉著眼睛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李樂桐蹲了下來,看著那蒼白的面容心裡發怔,電話裡不斷傳出程植,“喂喂”的叫聲。
由遠及近的救護車停了下來,幾個醫護人員把人抬起來,送上了車。李樂桐枕著,看那救護車又想著尖厲的聲音而去,她對著電話說:“程植,你後悔吧。許和薇去了醫院,生死未知。”
李樂桐沒有去醫院,她回了家。許和薇躺在地上的景象一直在她面前晃動。“她很年輕,很安靜。”李樂桐想,“她真的不像是一個拜金的人。”她想著自己今天扮演的這個角色。
如果許和薇死了呢?她會不會後悔沒有鼓動程植來見許和薇最後一面?或者她乾脆就後悔自己為什麼要替程植撒這個謊,傷她的心。
讓一個人帶著傷心與遺憾離開人世,是多麼殘忍。許和薇只是想見程植一面而已。
如果要是確知認識死了,誰也不會考慮哪些紛紛擾擾,她相信,程植一定會去。可為什麼人好好活著,就不行呢?
晚上,李樂桐給程植髮簡訊,“她怎麼樣了?”
程植好半天才回過來,“活著。”
李樂桐看著那兩字,沒有回覆。
程植到底還是去了。如果韓遠徑現在也住進了醫院,自己會去嗎?
她不知道。
孫可為來電話,“師姐,你能來我們學校開個座談會嗎?”
李樂桐嚇一跳,“什麼座談會?”
“就是過來聊聊找工作的經驗。”孫可為畢業後直接留校,做學生工作。
李樂桐一口回絕,“我沒什麼經驗可談。”
“師姐!”孫可為哀求她,“師姐,我今年第一年當班主任,你怎麼也得幫幫我吧?我們是同門!”
“咱們同門那麼多人,成功人士又那麼多,你怎麼不去找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