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勸回來,也不容易。他每年一回來,就喝成這樣。”
李樂桐笑,“也是高興。”
程媽媽 嘆氣,“唉,男人啊,他們高興,怎麼不管女人擔不擔心。”
李樂桐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宣傳部長今天露出了慈母本性了?
程媽媽拿著橙子,李樂桐忙說要幫忙切,程媽媽攔住了。橙子被切成兩半,每人一半。
“你和程植,吵架嗎?”程媽媽忽然問。
“不,不吵。”李樂桐有些侷促地說。
“哦,你讓著他吧?”
“沒有,阿姨,程植心眼大,一般也不生氣。”
程媽媽點頭,“那倒也是。程植這孩子……”她沒有說下去。兩個人默默地吃了橙子,程媽媽又說:“程植和他爸脾氣太像,倔,又重感情。”
李樂桐嗯了聲,就這樣過去了。
這天晚上,李樂桐藉口累,睡得很早。黑了燈的房間裡,她睜大眼睛看著天花板。
程植不是她的。
儘管她不知道許和薇是怎麼勸的,但是在明顯不過,程植就是許和薇勸下來的。
愛與不愛,差距就是這麼大。
每一個男人都有他在乎的人,就要看,是誰,值不值。
許和薇永遠都是程植的命門,哪怕時至今日許和薇遠嫁他人。
許和薇為什麼就不嫁給程植呢?明顯她愛他啊。
李樂桐帶著這疑問,在這漫漫的黑暗中躺著。她不知道在許和薇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以至於她一定要離開她愛的也愛她的程植。而後,她忽然想到,自己呢?
韓遠徑愛她,她也愛他,可一樣地,要分在兩地。
她和他中間,隔的是徐葳。
那許和薇和程植之間?她看到了自己。
睡了一夜的程植第二天近中午才起床,起來就喊頭疼。李樂桐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他頭疼事咎由自取,但昨晚她聽到好幾次輕輕的開關門聲。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旁邊沒有人了,李樂桐問:“程植,昨天喝得還痛快?”
“嗯。”程植一邊喝著湯,一邊回答。
李樂桐恨恨地說:“怎麼沒喝死你?”
程植嘿嘿道:“謝謝把我弄回來啊。”
李樂桐想說“你要謝的不是我”,但她只是把這話說到了自己的肚子裡。
在程家的最後一天,就在程植的安安分分中度過了。晚飯程植說出去吃,程媽媽呵斥他,“昨天都喝成那樣了,還出去吃什麼?”
程植就老實了。於是,晚飯就很清淡,一桌子的蘆蒿青菜,滿眼青翠。
第二天要回東海市,臨行前,程媽媽執意要給李樂桐壓歲錢,李樂桐不要,程植在旁邊說:“拿著吧,這算是及格證。”
李樂桐愣了下,臉就紅了。程家父親這次一反常態,“小李,程植脾氣倔,有時你多讓讓他。”
李樂桐賠著笑,“伯父您說的哪裡話,我也不懂事,還是得你們多提醒。”
兩個人在機場候機時,李樂桐把紅包又還給了程植,“我爸媽沒給你,我也不拿你的了。”
程植看著被塞在懷裡的紅包,拆開看了一眼,數了數。“八百八,我媽真會挑數。”他又塞了回去,“給你就是你的,想不要,剛才在我家怎麼不說?”
李樂桐想了想,收起來,“那我回頭還你八百八十塊。”
程植“哼”了聲,“隨便你。”
回到東海市,又休整了一天,程植嚷著去領結婚證。
“這就領結婚證?”
“父母都見過了,還不領?”
李樂桐沉吟了下,“程植,你想好了?”
“啊。”程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