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兩年不到的“學習期”結束,他就回到國內正式出道,並與裴策創辦工作室,等到根基穩固些了,他就拿定主意要把她追回來。
賀洋想伸手去碰她,可手指動了動,又不知該如何去碰觸,只好維持著站立的姿勢不動。
“所以,我還是想來找你,想要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他知道她的訊息,這些年努力地從各個渠道瞭解,斷斷續續地拼湊著兩人生活的平行線,但從來沒有斷過,既然她喜歡在靖南工作,他又怕突然出現把她嚇跑,正好工作室要拍《尋隱》,他就讓公司到處打點,最終如願以償地來到那個古鎮,也看似巧合地站到了她的面前。
陸可琉的臉頰有些紅,情緒激動而又無措,只能在原地垂眸看著地板。
伴隨著漸漸弱下去的雨聲,賀洋自嘲地笑了笑,但那聲音依然是輕釦人心:“小可,我永遠欠你這樣一個雨夜,我知道。”
陸可琉抬眼,眼前的賀洋眸色清亮,清淡俊然的臉卻又充滿深情而絕對的姿態,就這樣再一次無聲強勢地佔領了她的全部思慮。
“就算我們當初是因為‘誤會’分開,但還是因為我的疏忽,才讓你這樣痛苦。所以……如果你不願意再給我機會,我也能理解。”
賀洋的眼神,無論何時望去都是寫滿了繾綣眷戀:“我不想瞞你,什麼都不想瞞你,所以我要告訴你,分手的前兩年,我除了反思,也想過這段感情延續不下去是因為我們都太累了,我們的距離確實存在,毋庸置疑。當時,那位女士又虎視眈眈地盯著,我還不能徹底解決這些問題,我不能拖累你。”
他的眉頭緊緊地蹙著,關注著她的神情變化:“所以,我才沒有太主動地去找你複合,僅僅一次等待撲空,就讓我徹底喪失信心。”
陸可琉看著他,心頭湧上一陣又一陣的酸楚,她喃喃道:“我當時……也是很難從外婆離世的痛苦中走出來,以前我一直和外婆住的多,等到喪事一辦完,我爸媽就帶我住去了老家,把外婆的房子空出來了。”
賀洋嘆了一聲氣,充滿無奈:“到了第三年,我根本不曾忘記你,我才知道要把這段感情放下是不可能的。”
陸可琉一時無法從這段回憶中抽身,聽著男人的低聲細語,滿腦子都是逐漸復甦的感情糾葛。
她再也站不住半分,覺得渾身無力,這便回頭走了幾步,在離他不遠處的空位上坐著,望向眼前空無一人的舞臺,那裡只有幾束光打下來,仿若幾絲零落的星光。
賀洋盯著幾步之外的她,說:“‘waterhouse’是我們公司和一些老闆共同投資的,所以我就向他們借來一用。”
陸可琉雙手捂著額頭,兩人無話片刻,她才慢慢地輕聲說道:“我現在的想法很亂,過去的這些日子,我一直以為……你已經沒有當初那麼喜歡我,你一心忙於工作,才會在選秀結束也不理會我。就算你答應要來,可也沒有出現,要不然就是根本忘記了,要不然就是不打算繼續下去了……”
她頓了頓,措辭了一會,閉著眼睛說:“我也是對自己太沒信心,對這段感情太沒有期待,才會導致對你的‘缺席’不懷有任何奇怪的質疑。”
那麼多的隱患和意外,交織在一起成為了走向結局的倒計時。但現在,她被他的再次告白給震懾住,整個世界都再也不同於過往了。
賀洋走過去,在她面前微微彎了身,牽住她的手,語氣又柔又緩地:“小可,我們已經分開的夠久了,我不想再浪費生命裡的一秒鐘,我想和你在一起。”
在已經變得更加沉穩的面容之下,依然是他強勢又溫柔的個性。
——————————順便補一發端午節小段子之三————————
賀洋回到家,一口氣包了十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