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要,他說一不二,那就是我——君樂水。下回你再隨便揣測、歪曲我的話,小心我要你好看。聽懂了沒?”
他扁著嘴,委屈地想了好久。“這是,你連電視廣告也不用嘍!”
“沒錯。”謝天謝地,他終於瞭解了,她該不該回家拜神還願!
但魏鞅下一句話又讓君樂水差點昏倒。“那你到底想要什麼樣的廣告?”
她瞪大眼,呆了。
“我好想為你做些事,但不管我做了什麼,你似乎都不開心。”他好沮喪。“對不起,我不是個聰明的男人,但我確實喜歡你,可以請你告訴我,你到底想要什麼嗎?”
她想發火,想尖叫,又有點想哭。有個男人如此珍視著自己,她理應是幸福的,奈何長久以來,她只有快抓狂的感覺。
“魏鞅,我能請問你,你這興報的記者身分是如何考進去的嗎?”
“為什麼要考?這報社本來就是我家開的。”
“原來如此。”她在胸前劃個十字。“願上帝庇佑你父親。”養兒如此,他父母可夠悽慘的了。
他很訝異。“你怎麼知道我爸上星期住院了?”她真好心,還為他父親祈禱,果然是個美麗善良的仙子。
“哦?令尊為何入院?”她隨口問道。
“我也不曉得,那天跟他講話講到一半,他突然罵我不肖子、家門不幸……然後就昏了。”一邊說,他還一邊搖頭。“我老爸脾氣不好,一天到晚在家裡東跳西跳的,不氣昏也很奇怪吧!”
可憐魏父,有兒若斯,至今未氣死,也算是奇蹟了。
因有前人之鑑,君樂水決定,人不要去跟豬發脾氣,無用又無力。
“魏鞅。”她緩下聲凋。“既然你希望我把心裡的要求直接說出來,那我告訴你,請你馬上、立刻去把劇組那些人趕回家去。”
“啊?”他還在呆。
“快去,GO——”她吼。
他像屁股有火在燒,咻地,衝了出去。
“呵呵呵……”一陣醇厚,磁性的笑聲在君樂水背後響起。
“泰迪。”她跳起來,往後轉。“你什麼時候來的?”
“不痛我踹你幹什麼……”他把她的語氣、動作學得維妙維肖。
她眉一挑。“很少有女人能像我一樣,發飆還發得這麼有魅力吧!”
他眨眨眼。“那是學的人本事夠。”
她瞪著他,半晌,抱著肚子笑彎腰。“你真壞。”
“彼此,彼此吧!”他前進一步,垂首,一吻印上她額頭。
她默然不語,望著他眼底的柔情,看來這個男人是真的很喜歡她,那她呢?
一直沒想過在解開父母失蹤之謎前談感情,卻偏偏碰上他,不似過往的追求者,對著她張起的硬殼又撞又磨。
泰迪很聰明,自動化成一利針,筆直插進她的罩門,粉碎了她的心牆。到如今,她的心湖已為他波動。
唉,果真事事難如人意!看來她是堅持不下去了。
踮起腳尖,她回他一記頰吻。
曾經猛烈撼動過她生命的變故教會她一件事——世間無永久,把握當下最重要。
既然她都動了心,再固執下去也只是浪費生命,甚至錯失良機,造成永遠無法彌補的憾恨。
那還不如勇敢面對改變。過去她都沒被打倒,這種小小的意外應該也動不了她,她爽快地認栽了。
泰迪為她的反應亮了雙眸。“我以為得等上數星期呢?想不到你這麼快就有了答案。”果然是同他一般熬過“生存”考驗的人,他越來越欣賞她了。
“數星期?”她皺眉。“真正發生緊急事故的時候,一分鐘都可以死一堆人,再等數星期,天都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