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都隔絕掉。
可她是白雲裳啊,她不能繼續哭,不能輸給自己。
哭,是弱者的行為。
極力穩住了情緒,她喝了水,清好嗓子接起電話。儘管如此,可是在她說第一個字時,他就聽出了她聲音的不對。
“你哭了?”
“我沒有。”
“為什麼哭?”
“我說了我沒有。”
“哭並不是丟臉的事,只要是人就會有感情,就會哭。”司空澤野居然沒有一反常態地嘲諷她,而是在安慰她?!
白雲裳咬了下唇,堅持道:“我沒有,我只是不舒服,我很不舒服。司空澤野,就看在今天是我的生日的份上,不要再為難我了,OK?”
電話那段沉默片刻。
司空澤野站在巨大的落地窗面前,看著海上漫無邊際的星空。他身後的大床上鋪滿了玫瑰花瓣,整個臥室也是點著燭光,佈置得相當溫馨浪漫。
而在桌上,擺放著精緻的雙人份燭光晚餐。
眼眸暗了暗,他說:“我答應你了,不過有個條件。”
“……”
“不管因為什麼,給我收起你的眼淚。”他柔和的口吻又變得強硬起來,恢復了屬於他司空澤野的霸道專制,“你是我的,敢把自己哭憔悴了就給我試試看!”
“……”
“若讓我知道你再掉一顆眼淚,就算掘了白家,我也會抓你過來。”
“我知道了,謝謝你的高抬貴手。”
第16卷 第121節:原來你的勇敢都是裝出來的(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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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后,白雲裳的身體居然真的不舒服了。
起初是頭有點暈,嗓子也啞啞的,她並沒有放在心上,沒看病也沒吃藥,只是窩在床上躺著,翻翻書,看看電影。
因為心情實在糟糕,所以學校裡請了病假。
司空澤野倒是幾次派了馬仔來,想接她過去。馬仔看她面色蒼白,又躺在床上,總不好直接就把她從床上扛出去。
得知她病了,司空澤野破例“批了她的病假”,說是等病一好,立即收拾包袱搬過去。
白雲裳就這麼躺著,偶爾發發呆,看著天花板,腦子是放空的狀態。
也許這就是世人常說的失戀狀態吧?
就算是再強的人,也需要一小段恢復期的吧?
她這樣告訴自己,只要捱過這幾天,她就會好。心,卻空洞洞的,好像缺了一角,填不滿,一直在灌風……
三天後,深夜時忽然下起了雨。
淅淅瀝瀝的,夾雜著雨水撲打在窗玻璃上的聲響……
白雲裳迷迷糊糊地睡著,她覺得口乾舌燥,全身好像被丟進一個大火爐中,炙熱地焚燒。意識朦朧中,似乎有一隻冰涼的手在撫摸她的臉。
好冰涼好舒服。
她下意識抓住那隻手,貼在自己的臉上,想要消減熱氣。
“燒得挺重。”一個磁性低沉的男性嗓音響在她耳邊。
是誰,誰在說話?
白雲裳的睫毛一動,猛地睜開眼,看到一個人影站在床邊。
只開著一盞壁燈,房內昏昏暗暗的,那人身形高大,面部卻是模糊的。白雲裳迷濛著想要坐起,那隻手伸過來:“怎麼?”
“水……咳咳咳。”喉嚨很乾很渴。
很快就有甘甜的水湊到她唇前,她如飢似渴,整整一杯都喝掉了。
“還要不要?”那聲音很溫柔。
白雲裳搖搖頭,又看了他一眼,似乎看到一張歐洲王子般的俊美容顏。
莫流空坐在床邊上,正在專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