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輝看著葛柳雲頭上的金釵,耳朵上的金耳墜,脖子上的上好玉牌,手腕上的玉鐲。
眼神染上憂鬱悲切,“我沒有騙你,婚是被逼著結的,那時候你出嫁,我太痛苦,就被好友騙去了賭場。”
“因為只有那樣,我才不會想你,如果你嫁給我,我肯定不是如今這般模樣。”
“男人只有娶到自己所愛的女子,人生才會有希望。沒有了你,我的希望破滅,才會渾渾噩噩,被人騙到賭場,犯下了大錯。”
“柳雲,如果你嫁給我,我一定會比凌雲川對你好,也會努力讓你過得更好。”
謝輝的聲音真摯得讓人分辨不出真假,眼神又是吃死了葛柳雲的那種悲憫和鬱結。
葛柳雲遲疑了一瞬。
“是嗎?”一個聲音插了進來,葛柳雲身子一顫,臉色霎時蒼白如紙,不敢回頭。
謝輝臉色微變,不著痕跡的後退兩步。
凌雲川走至兩人跟前:“她是如何嫁給我的,你是最清楚的。”
葛柳雲回頭,看著一臉平靜的丈夫,不明白這話是何意?
謝輝:“你胡說什麼?就是你趁著醉酒毀了柳雲的清白,讓她不得不嫁給你,你妹妹就是幫兇。”
葛柳雲提到這個就來氣,當年要不是雲兮邀約她出去玩,也不會喝醉,更不會和凌雲川孤男寡女過了一夜,導致和謝輝的婚事告吹。
凌雲川嗤笑,“謝輝,我見過不要臉的,沒有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明明是你輸了五千兩銀子,沒有銀子給賭場。”
“你知道我心儀柳雲,說只要幫助你還掉那五千兩,就會想辦法把柳雲送給我。”
“我妹妹知道你的德行,希望柳雲離開你,你卻在她們遊玩時,給她們的酒裡放了迷藥,把我放倒,把柳雲丟在我的床上。”
“柳雲埋怨我妹妹,埋怨我,而我為了不傷柳雲的心,保住她的名聲,還他孃的給了你五千兩,讓你個賭鬼還賭債。”
“柳雲因此恨上我妹妹,對我也只是盡了夫人的責任,卻從未真心待過我。”
“原來,你還在利用她對你的感情,騙取她的銀子,你真的無藥可救。”
葛柳雲震驚在當場,眼淚蓄在眼眶,嘴唇哆嗦著不敢相信。
謝輝倉惶否認:“你無憑無據,滿口胡言,我何時要過你五千兩?”
“妹妹,”凌雲川喊道:“當年我給你的那兌票單據可在?”
雲兮從暗處走出來,“在的,三哥,剛巧帶在身上呢!”
說著就掏出當年的一份錢莊兌取單票,遞給凌雲川。
凌雲川接過,指著上面的紅手印,“這是你拿了我的五千兩,我讓你蓋的手印,你怎可說無憑無據呢?要不要當場再按一個手印,比對一下?”
謝輝沒想到凌雲川如此有心機,還保留著當年的兌取單據,當下啞口無言。
葛柳雲顫抖的拿過凌雲川手裡的兌取票據,上面是日期正是她出嫁的前夕。
真的!雲兮當年說的是真的,凌雲川說的也是真的。
在她一心一意要嫁給謝輝時,謝輝為了還賭債,竟然設局陷害他們。
她當時恨凌雲川,更恨雲兮,覺得她們是閨閣好友,才會放心與她同遊。
而云兮為了撮合她和凌雲川,故意灌醉她,讓她與凌雲川同眠,害她不得不放棄謝輝,嫁給一個不愛的男人。
現在這一切都是假的,謝輝不愛她,還騙走了她的嫁妝,而凌雲川和凌雲兮才是真心對待她的。
凌雲川當場打了謝輝一頓,謝輝被打得爬不起來,口鼻都在流血,雲兮擔心出人命,才拉著三哥走。
秋風習習,月光慘淡地照著地面。
回來的路上,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