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個孩子,幾個孩子裡模樣最像他的兒子。
許是剛出生沒多久,明雪沒有親自照顧,許是逃難的路上餓了,身子經常不好。
蔚衡幾口吃完,放下碗筷就起了身,往邀雪院而去。
而邀雪院裡,明雪十分不安,看著康兒,他頭和身子都是熱的,可是精神還算是好的,此刻還在玩著木製的提線小狗。
蔚衡進屋就看到這一幕,康兒提著小狗,雙手起伏,小狗的四肢如同真的一般會動。
“康兒怎麼樣了?”他眼神沒瞧明雪,走到康兒身旁,彎腰摸著他的額頭。
眉頭瞬間擰起,“怎麼還是這麼燙?”
商婆子看明雪沒有回答的意思,連忙道:“大夫來過,說是風寒,喝了藥,過兩天就應該好了。”
按照以往風寒的經驗,一般都要高熱兩三日,伴隨其他症狀,估摸要七日到十日,才會徹底痊癒。
蔚衡就是擔心康兒身子羸弱,這麼燒下去,扛不扛得住。
不過,看到康兒精神頭還算好,就蹲在康兒跟前。
“叫爹爹!”
康兒玩著手裡的小狗,過了半晌,才反應過來,緩緩的叫了聲:“爹爹。”
蔚衡看著乖巧的兒子,叮囑道:“康兒要乖乖喝藥,病才能好得快。”
“蔚衡,”一直坐在床沿的明雪突然開口,“去請御醫過來,或者帶康兒去看御醫!”
蔚衡側頭,看了一眼床榻上的明雪,她面色沉重,眼底是濃濃的擔心和恐慌,身子都好像在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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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衡:“我知道你擔心,可是就是一般的風寒,都城的大夫也能治好,沒必要去請御醫,而且御醫哪裡好請。”
明雪搖頭,下了床榻,衝到蔚衡跟前,雙手拉住蔚衡的衣袖,目光有些呆滯過後的恐慌,“你去請,再難都要去請,現在!立刻!馬上就去。”
蔚衡不解地看著明雪,康兒經常生病,也沒瞧見她慌亂成這樣過,心中複雜了一下,沉聲問:“康兒不是風寒嗎?”
明雪搖頭,又點頭,“可能是風寒,也有可能不是風寒,康兒從午時開始發熱,一直到現在,幾個時辰過去了,體溫就沒降下來過。”
蔚衡聽後,覺得是他想得太敏銳了,本能的安慰道:“發熱就是這般,你是太過憂慮了,過兩三日就會好的。”
明雪搖頭,拽著蔚衡的衣袖不肯放手,“我同你一起去請,求你了,找最好的御醫。”
蔚衡的疑心再起,明雪看著就不對勁,“你有事瞞著我,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向我坦言,我如何跟御醫說病情?”
明雪慌亂之餘,又擔心是自己過於疑心,“我覺得康兒不對,這熱度太高了,平常康兒也發熱,但是從來沒有這樣高過,燙手,真的燙手。”
“雲兮昨日來過,我的康兒就病了,哪有這般巧合的事情。定是她做的壞,讓康兒吃了什麼不該吃的。”
蔚衡聽到吃,甩掉衣袖上的牽扯,“胡說八道,雲兮才不會像你一般,她只是來吃了一頓飯,你就把康兒的生病怪罪到她的頭上,你真是不可理喻。”
:()提刀伴君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