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連打十天,沒有分出勝負。
雲兮派使者去白澤王軍,提出休戰,並附上一封裴言初的信件。
半日後,休戰達成協議,使者帶回來一封指定給裴言初的回信。
傍晚時分,天上孤雁飛過天際,霞光映照,顯得都城城牆越發厚重。
巍峨的城牆上,一道纖細高挑的身影,一步步走在右方的牆角邊,她的手臂上,戴著白色的孝布。
在城外的牆角下,裴言初一身月白衫,挺拔的身姿,稍稍仰望。
看到白顏時,眼中泛起悲光,唇邊含著遺憾。
兩人凝視彼此許久,如同兩塊遙遙相望的磐石。
臨走之時,裴言初拿出一件玉佩,玉佩如同胭脂,流光溢彩,下面墜著一個歪歪扭扭的穗子。
“血玉!”白顏輕聲喃喃,那是父親的血玉,那歪歪扭扭的穗子,是她十歲那年所編。
父親一直當寶貝珍藏著,前些時,父親預感到不對。
同她提及,有一日見到血玉如同見到他……
父親被刺身亡,剛剛下葬,還未查到兇手,她便被委以重任,成為白澤王軍統帥。
都城外的大夏軍虎視眈眈,即將的大戰,讓她沒有時間去捋清事件的脈絡。
白家效忠皇帝一百多年,哪怕如今在位的這個小皇帝,血統成謎,他們白澤王軍也是一如既往的效忠。
可是,她的父親白玉舟被刺身亡。
祁皇太后掌權後,多少次拉攏不成,開始栽贓。
白家在朝中變得微妙,父親不願投入陳蔚衡等人的陣營,就一次次遭到彈劾。
無中生有的事情他們是手到擒來。
父親說,婺國已亂,整個朝政都掌握在祁家手裡,而祁家當年樹敵眾多,為了打壓其他勢力。
他們扶持了多少奸佞,削掉了那些不肯臣服的良臣。
特別是拿著先皇遺書,懷疑小皇帝身份的臣子,都被祁皇太后一一拔除。
而那個出謀劃策的背後之人,就是祁皇太后跟前的紅人,陳蔚衡,如今的百官之首,太宰大人。
父親臨死之前跟她說過,白家是他們最難拔除的一根刺。
如今刺拔除了,她卻被任命成為白澤王軍統帥。
這實在是令她費解!
如今裴言初手裡有她父親的血玉,他拿給她看,又是何意?
白顏苦苦的思量著……
休戰結束,白顏主動請纓,帶著二十萬王軍前往迎戰。
她如同戰神附體,勇猛的衝在前線。
一日之後,白澤王軍被打得節節後退。
竟然讓大夏軍打進了都城內。
祁皇太后聽到戰況,“太宰,你不是說白澤王軍在白顏的帶領下,一定會勝利的嗎?”
蔚衡手指按在輿圖上,神色泰然。
“皇太后,稍安勿躁,我們來個甕中捉鱉。”
:()提刀伴君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