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心,想著她爹孃的樣貌,沒有一個是這樣的嘴唇。
孩子聞到明雪身上的奶香,小臉在她胸前拱來拱去,明雪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張臉。
那個膳夫的臉!!
他也有一張如此肥厚的嘴唇,更可怕的是他的膚色也是黝黑的。
明雪手中一抖,害怕得把安兒都推了出去,還好鈴蘭在一邊觀察著,連忙接住安兒。
不會的,只是一個巧合罷了,那膳夫一看就是個憨厚老實的。
明雪覺得自己有些魔障,甩掉著荒謬的想法。
秋風微涼,吹動著髮絲。
明雪靠在窗邊,面色蒼白如紙。
有下人在院子裡低聲交談,“前院這麼了,忙忙碌碌的?”
“和離的少夫人回府了。”
“啊?真的!”
“五個孩子都回來了。”
“天哪,那是不是要複合了?”
“不知道,小爵爺每日都去雲落巷,什麼心思誰都知曉。”
“那我們這位呢?”
“生孩子都沒來,看來是失寵了。”
又一道聲音插進來,“聽說爵爺老稀罕那幾個孩子了,特別是最大的那個,把祖傳的玉佩都給了他,怕是有別的心思啊!”
“這誰能猜得準,先前不是說要把爵位傳給康兒少爺的嗎?如今怎麼又起了別的心思?”
“你們不覺得康兒好像不機靈,起先說是逃難時餓的,如今快一年了,該補的都補了,康兒少爺也沒見得伶俐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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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也不傻,看著就差那麼一點,那麼好看的一個孩子,可惜了。”
“唉!別胡說,小心被如夫人聽見。”
下人們噤了聲,院子裡一派安寧。
明雪的眼神暗沉,像是一頭蟄伏在暗處的毒蛇。
“如夫人,這是廚房給您熬的補身子的藥膳雞湯,”鈴蘭捧著一盅補品進屋,放置在圓桌上。
又進了裡屋,望著明雪的背影喊道:“溫度合適,您快來喝掉。”
“這是黃廚子熬了一整夜的,他對如夫人可真是盡心,一晚上不睡,都要給你熬製最補身子的藥膳,說是你們放了不少好東西。”
鈴蘭瞧著明雪還披散著髮髻,就拿了梳子,走到她身旁,“我先給你梳頭,梳好再吃也不遲。”
明雪沒動,任由鈴蘭梳妝。
鈴蘭是個嘴碎的姑娘,這府裡的事,但凡她知曉,都要來明雪跟前唸叨兩句。
“黃廚子以前在畫舫遊船上做工,說是經常有客人說他做得好吃,那黃廚子是個有意思的人,他給我們講了不少畫舫上的風流韻事呢。”
“說是那畫舫上,好多夫妻都不是真的,很多都是妓子,或者是在外面胡來的女子。”
“他們不光能看熱鬧,運氣好,還能遇上這等好事。”
“說是有一回,一個妓子被人灌了情藥,丟在房間裡,他們畫舫上打掃的男子經過,門開著一條縫,裡面傳來那妓子的銷魂放浪的聲音。”
“那打掃的男子本就是個好色的,聽到這聲音,又是夜半三更,他就大著膽子進屋,一瞧,除了那妓子,並無男子,那打掃的男子一時沒忍住,就得了一晚上的好處。”
“這件香豔的事,就發生在去年年底看風燈的那晚,說是畫舫上的人都聽到了那晚的動靜。”
“說是去清理床鋪的人都嚇了一跳,那床上都是那女子的血。”
“他們還說,灌了一個晚上,要是不吃避子藥,定是受孕了。”
:()提刀伴君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