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不想引起雲兮的恐慌,“不太好,但是隻要我們跑得夠遠,他們就追不上。”
雲兮看了眼官道,白天比晚上更加擁擠,兩邊的地裡都有行人。
“這樣堵著我們也跑不快啊!晚上車伕都在趕路,白天他們要休息。”
“馬也需要休息,不能不分晝夜的跑。”
蔚衡哪裡不知道,現在他們夾在中間,“官道快一些,可是人多,速度慢,其他小路,路難走,路程遠,耗時長。”
“都有弊端。”
“要是他們追上我們,也是走這條路線嗎?大夏軍隊會走一條路,還是分散往前進?”雲兮不著痕跡的發問。
蔚衡眼睛一亮,過了陽信縣,就有幾條其他州府的線路,就是不知道大夏軍隊會走哪些路線,他們只要避開即可。
如果實在避不開,他們就走小路,再不行,走水路,走山路,走無人走的路也行。
思路一下子被開啟,蔚衡心裡有了底,有了保命的方式,眼睛都明亮了幾分。
“沒事,你不用擔憂,大夏軍隊多半會走官道,到時候我們儘量避開,哪怕饒遠一些。”
雲兮目的達到,她要去提醒一下三位哥哥,儘量避開大夏軍隊,往婺國的方向前進。
見雲兮起身,蔚衡問出心中疑惑,“你何時會騎馬的?”
她出門都是坐馬車,從未見過她騎馬。
“小時候學過!”雲兮一句話打發。
蔚衡盯著雲兮的背影,她小時候學過嗎?為何他不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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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可以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兩家經常有生意上的往來。
小時候,他們經常會在各種宴請中相遇。
雲兮老愛圍著他轉,什麼芝麻小事都要跟他說上一嘴。
他是有些厭煩她的,時常都是她說,他聽。
更多的時候,他的思緒是放空的,根本沒聽清楚她在說什麼?
一定是她說過,他忘記了。
她小時候學騎馬會哭鼻子嗎?
蔚衡不自覺的微笑,想象著她哭著學騎馬的模樣,一定可愛極了。
往後的一日,都是走一陣歇一陣,行程非常緩慢。
好在進入了陽信縣,物質豐富了不少,但是因著老百姓都知道要打仗了,價格上漲了許多。
很多貧苦的難民都接受不了,開始出現錢財丟失的現象。
有些人趁別人不注意,開始偷盜。
這兩日,陳志成憋悶得不成樣子,馬車位置太小,只能靠著睡覺,他的腰不好,必須要躺著才行。
一路上沒少責備張氏。
張氏也被折磨的不行,來到陽信縣就嚷嚷著要賣掉箱子裡的東西。
走了幾個當鋪,都沒有人收,畢竟現在局勢緊張,大家都在拋貨,換成銀票,攜帶更方便。
福伯又從當鋪折返,“夫人,這家大件不收,只收體積小的,老奴給掌櫃看了幾箱子,他給的價錢極低。”
“千兩收藏的手掌玉花瓶,他們只出十兩銀子,說是怕收回去,帶不走,即便帶走,也怕在路上損壞,實在要賣,他們也只能給這麼個價錢。”
張氏一聽,眼睛都氣得鼓出來,“只出十兩,不賣!真是一群眼瞎的東西,不識好貨。”
:()提刀伴君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