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是霍雲霄時,在外殺敵的將士,可是她殺了多少敵軍,她根本記不清,手起刀落之間,一條性命就消失。
導致最後殺戮太重,患了心疾,時常噩夢纏身。
而慕容崎呢,本來是多麼好的一位君王,後來為了天下一統,他又昧著良心做了多少不能記錄在史冊上的隱秘事。
哪怕坐上了君王之位,他呢,快樂嗎?
霍雲霄看得出來,他不快樂,要不,怎麼頭髮那麼早就白了。
各種算計,各種權衡利弊,如何不是煎熬著過著。
慕容崎天生喜愛掠奪和侵佔,天下一統後,他好像失去了樂趣。
每日讓她相伴,也不過是看著她,就如同感受著年輕時的滅國壯舉。
那是屬於他和霍雲霄最默契的時期,也是他最刺激和興奮的年月。
大殿的聲音打斷了雲兮的思緒。
“皇上,”花婉凝的大哥,花謹宴伏地請願,“伏望陛下慎思之,如今聖上正值壯年,後宮多添些皇子後,再定奪儲君之位!”
花謹宴是花老的長子,也是花家長掌權人,花家一向是擁護褚詢的,也是褚詢手裡最大的一股勢朝堂勢力之一。
如今花謹宴開口,其他朝臣反而更加相信花家。
褚詢的所有事情,花家一清二楚,他不贊成立皇后長子為儲君,這皇家血脈就有疑問。
所有臣子都伏跪在大殿之上,氣勢之磅礴,壓得在後殿的雲兮都為褚詢心悸。
儲君之事,並非一朝一夕之間的事。
褚詢還有諸多考量,不可能一意孤行,如今大夏皇權更迭不足一年,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
水可載舟亦可覆舟,此時只能從長計議。
回到鴛鸞殿,雲兮站在窗前,思緒量多。
她雖然不願與其他女子共侍一夫,可是國家面前,褚詢面對著那麼多張嘴。
而且此事明顯就是以花家為首挑起來的。
只要褚詢冊封花婉凝為妃,就可讓花家重新與褚詢立於一線。
“在想何事?”溫熱的懷抱貼在後背,褚詢的臉摩擦著她的臉頰,他的聲音透露出疲憊。
雲兮轉過身,與他面面相對,他身量極高,捱得近了,雲兮只能仰望著他。
他的下頜線流暢,與五官完美的結合,俊美得令女子動容。
雲兮把頭靠在他的胸前,“有捷徑走,就走捷徑吧!”
褚詢氣息微頓。
雲兮聽著他的心跳,“花家只不過是對國公府魏嘉明納妾之事不滿,可能也對你有怨懟,花婉凝如同花家的一道傷疤,或者說是恥辱。”
“他們逼迫你選秀,也只是一個藉口,實則是希望你能讓花婉凝為妃,為花家挽回一些顏面,也摑國公府一巴掌。”
“太師府於你有恩,你是斷然不會動他們的,如果讓花婉凝進宮,能平息你與花家的積怨,連帶一些其他的關聯之事,我也是答應的。”
“不會生氣,不會讓你難做,會與她和平相處,不惱你煩憂。”
褚詢扶著她的肩頭,後退一步,神色冷然,目光裡帶著滔天怒火,“你再說一遍。”
雲兮知道他生氣了,“兒女私情,固然影響著人的心緒,也許會讓人茶不思飯不想,甚至像花姑娘一般尋死覓活。”
“可是如今天下還未一統,四年之後,百姓又會陷入戰亂,那是你我都不願意看到的。”
“如果大夏的內部出現裂痕,導致國力衰退,到時候,和婺國不分上下,戰爭就會持續很久,死傷將是無數。”
“我和裴言初願意倒戈,就是因為大夏的軍事勢力比婺國強盛。”
“我們的加入,會讓戰爭提前結束,把傷亡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