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蘇牧暫時還未離開蘇宅的原因。
其一是他還需要借蘇家接觸到褚寒庭,總不能陌生情況下上去扒拉人直接說“嗨”吧?
這不把他當精神病拉走算好的了。
其二是一週後,他的一份重要憑證會郵寄到蘇宅。他必須親自拿到手。
下午的時候,蘇牧得閒回了趟學校。
如今是大三下半學期,學校的課基本已經結束,不怎麼忙,都在忙著畢業論文和找實習的事。
升研的升研,找工的找工,學校寢室裡的四個人也是時常湊不齊。
他回到四人寢的時候,高陽正好在寢室整理東西,看到蘇牧回來,上去就是一個攬肩。
“好傢伙,你身體好了?昨天有人打電話給學校說你暈倒了,咋回事啊老弟。”
蘇牧拍下高陽沒有分寸感的手,“沒事,勞累過度了。”
高陽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說吧,讓你平時多鍛鍊鍛鍊,像你這種大學生,最是脆弱,蹲坑起來都兩眼一抹黑。”
“你看我”,說著高陽擼起毛衣,炫耀似的拍了拍小臂,“看這肌肉,這紋理。”
蘇牧狐疑地伸手戳了戳他軟乎乎的肉,眉梢一動,抬眼看了幾次,止又欲言,“你確定?這沒二兩的肌肉也算肌肉?”
高陽眉飛色舞的神色剎那間僵在臉上,寸寸皸裂開。
眉眼耷拉了一下,隨後又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盯著蘇牧看,“你是本人嗎?”
高陽也想不到只是隨意的一句調侃,竟能驚了蘇牧一下。
讓蘇牧差點以為是他重生的事暴露了。
隨後明白過來對方這是打趣他呢,帶著點受到驚嚇後咬牙切齒的怒意回覆:
“我不是本人,我是從未來回來的鬼魂,現在附身在蘇牧身上。”
高陽簡直難以置信,“不、不對勁,你真是蘇牧嗎?不會暈倒的時候磕到腦子了吧?”
“你這說的什麼話,我好著呢。”
“那你是燒糊塗了?其實高燒還沒退?”
說著伸手作勢要往蘇牧額頭上貼,被蘇牧揮手擋掉了,“別動手動腳的。我是有主的人了,要守夫德。”
高陽慶幸他此刻沒喝水,要不然得定一口噴出去。
然後更是破天荒的跟見鬼似的神情。
“你蘇牧是會開這種玩笑的人嗎?以前的你多悶騷啊,今天有趣多了,摔腦子摔出突然轉性了?神奇!”
高陽沒把什麼有主的話放心上,他是個神經大條的,以為蘇牧只是隨口一說的。
畢竟作為蘇牧的死黨,兩人在學校的時候基本天天混在一起,他但凡要是有個初戀什麼的,自己不會不知道。
蘇牧:……他只是暈倒,並沒有磕到腦子,會謝!
“你最好晚上睡覺別睡太死。”
“哈哈哈哈哈,蘇牧,你還來真的啊。”
蘇牧看了看地上東一個行李箱西一個行李箱敞開著,凌亂地堆著衣物,“怎麼,你也準備走了?”
“不是,哪能啊。劉明和沈從能走是因為有家可回。我一個孤兒,去哪裡。放著學校宿舍不住,難道去外面租幾千塊的房子嗎?”
“那你這是?”
高陽神秘兮兮地走到蘇牧旁邊,跟蘇牧咬耳朵,“我找到了一份合適的兼職,一個月有這個數呢?”
他敞開手掌伸出五個手指頭。
“五百?”蘇牧脫口而出。
高陽一副你也太小看我的眼神,“五千。”
“五千?什麼兼職有這麼高的工資,況且我們還是未畢業生。你可別被人騙了。”蘇牧提出質疑。
“放心吧,這份兼職是我朋友的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