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諾康放下飯碗,審視蘇寧,自決裂之後,二人就無任何聯絡了。
而蘇寧再次來找他,既不是因為想念,也不是因為想要修復關係。
蘇寧望著自己的眼神裡,一點沒有溫情,開口就只是質問,有事才來找他,無事就一腳踹開自己這個養父。
蘇諾康再一次清晰認識到了蘇寧的絕情,養了二十年別人說養條狗都養出感情了,他養個人還不如養條狗,狗還能給他看家,而蘇寧只會朝自己吠。
蘇牧不知道蘇寧突然闖進來做什麼,但絕對不是來談和的,遂抓著他的胳膊,控制住他。
“蘇寧,你不是從來不屑回來嗎?如今這裡已經不是你家了,出去,別髒了我的地方。”
蘇寧聽到蘇牧陰陽他的話,放平時,肯定是要與其爭執起來的,但今天,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問清楚。
他的目的就是從蘇諾康的嘴裡,搞明白他的面板過敏症是怎麼回事。
蘇寧斜視了下蘇牧,眼底是不耐與煩躁,“蘇牧,今天我過來與你無關,我是來找蘇諾康的。”
蘇牧不想在他爸面前與蘇寧大吵特吵,於是提醒道:“蘇寧,就算你有事情,也最好給我好好說話,再者你直接闖到別人家裡面來是什麼意思!”
蘇寧惡狠狠的瞪了蘇牧一眼,“我一走你們就搬大房子了是吧!我都差點找不到你們。”
他今天去杏花村找蘇諾康,才發現杏花村裡家家戶戶早已人去樓空,後來才打聽到是都搬遷到這裡來了。
進來的時候,小區的保安差點將他攔住,要不是剛好有人認識他,畢竟以前杏花村的村民自然是認識自己,他這才透過那人口中找到蘇諾康現在的住址。
蘇牧諷刺他,“怎麼,蘇寧蘇大少爺這蘇家又不喜歡待了,看上這裡了?”
“蘇牧,我們的事,以後再說”,蘇寧眼神看向蘇諾康,正想質問,但忽然觸及蘇諾康眼底的黯沉,他猝不及防瑟縮了一下。
怎麼回事?他從小對蘇諾康呼來喚去的,在他眼裡不過就是一個沒有文化的農民,怎麼今天感覺氣勢有點不同。
這異常的感知,讓蘇寧覺得不爽,他皺了皺眉,“你知道怎麼回事對不對!我記得你當初說過衣服什麼的,所以你一定知道我得了什麼病。”
蘇諾康眸子平靜的看著蘇寧,他覺得越看越陌生,好似之前從未看透過蘇寧,不過這一次再見他沒有上次分離時的痛苦,看來他也是徹底放下了。
“什麼病,你不都已經知道了嗎?面板過敏,還來問我做什麼,我又不是醫生,給你治不了。”
“我當然知道是過敏,但是我以前一直沒發作過,但自從回蘇家後,就一直面板髮癢,所以你一定是知道治療方法的,告訴我,怎麼做才能不過敏!”
蘇諾康唇角譏諷地勾了勾,“過敏是你天生體質裡自帶的,治不了。”
“不可能”,蘇寧立刻搖頭否定,“那你也有緩解方法,要不然我怎麼會和你生活了二十年都沒發病過!”
“呵”,蘇諾康嗤了一聲,“那你直接穿回以前的舊衣服就好,你穿那些不過敏。”
“你竟然還想讓我穿那些破爛貨!我現在可是蘇家的大少爺了,穿那些廉價衣服,是想讓我出門被人嘲笑嗎!”
“你以前不也穿,有人嘲笑你嗎?”蘇諾康說話犀利。
“以前是以前,我身邊都是你們這樣的人,自然不會被嘲笑。但我現在身處豪門,你怕是都想象不到我平時接觸到的都是些什麼人。”
說這些的時候蘇寧頗有些炫耀和自豪的意思,只不過他不知道他在蘇牧和蘇諾康的眼裡就是一個小丑。
“什麼人?你是說那些會因為一件衣服而捧高踩低、阿諛奉承的人嗎?那還不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