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戲劇學院a棟宿舍樓。
高陽一回到寢室就看見這學期開學以來就空蕩蕩的宿舍,難得的湊齊了可以打麻將的人數。
“行啊,一個個的都回來了,今天什麼日子?”
“校慶的日子”,沈從冷靜的聲音打破了高陽的戲謔。
他笑不出來了,“我就說,呵呵,原來是不得不回來。”
不過很快,高陽就自我化解掉情緒,嘻嘻哈哈的摟上沈從的肩背。
“你小子,這麼久也不聯絡人,群裡冒個泡都不冒,咋的,還沒到大四,咱這是都準備散貨了?”
“還有你,笑什麼笑,說的也有你的份。”
在角落偷笑的劉明也沒逃過高陽的指責。
劉明不嘻嘻了,“我、我有點事。”
蘇牧看出劉明的難言之隱,替他說了句,“好了,差不多得了,他倆肯定是忙著呢。”
要說這寢室裡最老實的人,就當數這劉明瞭。
他視線掃過和高陽你來我往互不相讓的沈從,突然覺得其實他們這宿舍的人還都挺有性格差異的。
比如高陽,就是個精力充沛的小太陽一個。
沈從,一位生活精緻、追求完美的人,凡事講究盡力而為,但結果如何他的心態又放得很平。
劉明,內向善良的性格,老實人,問什麼答什麼,幾乎不會彎彎繞繞那一套,直腸子一個。
至於他自己,不提也罷。
就是如此,四個性格迥異的人,從大一到如今大三,竟然沒有鬧過一次寢室矛盾。
說不上有多團結,但是平時互不打擾,玩的時候總不落下對方,有困難則八方支援。
當時分宿舍的時候說來也巧,他們都是不同的專業,卻被分在了一起。
從大分類來說,他和高陽都是屬於表演專業,劉明是導演專業,而沈從則是藝術管理專業。
除了偶爾公共課,幾人的課程基本不重疊,也就他和高陽,有兩門重疊。
所以很多時候都是你有課我沒課,你沒課我有課,除了早中晚休,經常是開不了一局四黑的。
和沈從打鬧完,高陽提議,“好不容易我們宿舍的四個人總算湊齊了,搓一頓?”
沒人有意見,久別重逢後的聚餐就是大學生的快樂生活。
不過這頓聚餐也得等校慶結束過後才行。
百年校慶,校方十分重視,要求所有人都要到操場集合。不去報道的就扣一學分。
沒人和學分過不去,畢竟學分難掙,證書難拿。
校方的重視程度體現在,甚至為了避免學生不來操場“集會”,暫時關閉了宿舍和圖書館。
這屎一般的操作,讓所有人叫苦連天。
然而蘇牧眼中卻是隻有慶幸。
因為有前世掛的他,深知在校慶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大事。
要不是不可能,蘇牧都要懷疑學校領導裡有能未卜先知的人了。
此刻烈日炎炎下,學生的怨氣有多重,待會就有多唏噓。
吐槽的人裡自然少不了高陽。
沈從就算了,就是不滿,他也不會把說學校不好的話掛在嘴邊,而劉明則是聽從派,不是會質疑校方決定的人。
所以高陽此時對著蘇牧說,企盼從蘇牧這裡得到肯定的話語。
而蘇牧給他的回應是:“我覺得挺好。”
“是吧?你也覺得不好……吧?”
高陽見鬼似的看著蘇牧,臉上滿是震驚和難以置信!
“不是兄弟,你也被洗腦了?咱們要反抗啊!堅決抵制這種腐爛的形式主義。”
蘇牧搖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