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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麟道:“鞠文泰既然前來請罪,這等大事非我等可以自專,當稟明聖上。”
杜睿聞言,不禁一陣搖頭,這蘇麟雖然家學淵源,弓馬嫻熟,但是性子卻過於謹小慎微,可以為將,卻難以為帥。
杜睿笑道:“依你之見,我等大軍駐紮在此,遣人回去呈報聖上決斷!若是聖上不加怪罪,我等便班師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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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秦束聽了,不滿道:“哪有這麼便宜的事,他鞠文泰擅殺我大唐子民,這個仇不可不報,不然的話,日後但有異族作亂,欺凌我天朝上國,事後只需遣人入朝請罪,便可高枕無憂,那我大唐顏面何存!杜將軍!將在外君明有所不受,那鞠文泰雖然驚懼請罪,但如何就能抵消他冒犯我大唐尊嚴的罪過,依末將之見,可斬其來使,發兵滅了他這個小小的高昌國!”
杜睿聞言,暗暗點頭,果然不愧是門神的後代,就是不同凡響,相較而言,蘇麟就差了很多,不過這也不能怪蘇麟,畢竟兩國如今尚未交兵,高昌來使,這可是國之大事,以杜睿現在的職位確實不能越權。
不過他此次前來,乃是摸透了太宗的心思,這個入主西域的好機會,太宗是絕對不會錯過的,別說鞠文泰事急才來請罪,就算是早些,也無濟於事。
“來人!將高昌來使帶上來!”
杜睿發令,早有賬外的親兵將高仲等人帶進了帥帳,杜睿看了看來人,為首的一副亞洲白人的長相,想來就是那高仲,高昌人多為羌氐人的後裔,屬於亞洲白種人,在後世已經絕種了,杜睿也只是從一些晉代的史料當中,瞭解過一二。
“來使通名!”杜睿高坐在帥位上,一副倨傲的神情看著高仲。
高仲心中雖惱恨杜睿無禮,卻也不敢發作,拱手道:“下官高昌國兵馬曹正高仲!”
杜睿就好像沒聽見一樣,接著道:“此來所謂何事!?”
高仲原本還想著打打官腔,問問杜睿無故引大兵前來,是何道理,但是看杜睿的神情,雖然俊秀,但明顯不是和耍官腔的,只好硬著頭皮,坦白了來意:“前日我**士冒犯了大唐,致使上皇震怒,我家大王也是悔恨不已,特命本官前來謝罪!”
杜睿見這個白人一副漢人的做派,顯然是漢化徹底了,但是這個高仲既然是代表鞠文泰來請罪,一不將肇事者交出來,二不言明賠償一事,分明是想要空手套白狼,耍無賴。。
想著,杜睿冷笑道:“你既然來請罪,殺我大唐子民之人,可曾帶來!”
高仲臨行之時,也曾勸鞠文泰將肇事者交給唐軍,但是鞠文泰不知道發什麼昏,就是不答應,高仲也知道,殺大唐商旅的正是鞠文泰寵妃的哥哥,可是這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護著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混賬傢伙。
“將軍!我高昌國對大唐一向恭順,我王視大唐皇帝陛下,如敬仰父親一般,此次小小誤會,錯雖在我,招惹了大唐皇帝陛下的怒火,但本官聽聞大唐皇帝陛下胸懷最是寬廣,便是對待戰敗投降的突厥人也恩遇有加,想來我王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下人犯了一點小錯,大唐皇帝陛下是能夠原諒的!”
杜睿聞言,不禁一陣大笑,鄙視著高仲道:“似你言,本將軍現在就將你的腦袋砍下來,然後再給你放在脖子上,對你說上一聲抱歉,那麼以高大人的雅量,想來也不會和本將軍一般見識了!”
高仲聞言一愣,見杜睿滿臉殺意,嚇得兩股戰戰,道:“這~~~~~~這如何能同日而語,腦袋被砍下來,如何還能按得上去,大唐皇帝胸懷天下,我高昌王曾在貞觀七年入朝拜見,得了皇帝陛下的冊封,說起來,高昌也是大唐的屬國,高昌的子民也是大唐皇帝的子民,本官料想大唐皇帝陛下定然不願意看到自己的臣民被擅殺的!還請將軍派人將本官送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