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黑子哲也低著頭揹著書包走了出來,他揉了揉通紅的眼睛。
“奶奶說了,你的病能治好。”
“你除了聽別人說還知道什麼?”黑子樹裡冷哼一聲,“沒有自己想法的小孩。”
“……”黑子哲也抿了抿唇,堅定的抬起頭,“家裡不會同意你離開醫院。我們都在努力賺錢。”
“你們自己喜歡折騰就折騰吧。”說罷她就靠在了雙上,真正的漠不關心起來。
黑子樹裡面無表情的看著窗外,黑子哲也將爸爸洗好的桃子拿到手裡,切成小塊給黑子樹裡遞過去。
“不吃。”黑子樹裡心中不愉快,也不藏著掖著,直接表現在行為言語上。
“這個很甜,你嚐嚐吧。”黑子哲也笑著將手向前伸了伸。
“我說不吃,你聾子嗎?”黑子樹裡揮手將塑膠盤子打在地上。黑子哲也的笑容僵在臉上。黑子樹裡看著他尷尬僵直的臉,冷笑了一下。
黑子哲也從凳子下來,用手撿掉落在地上的桃子,一邊撿,淚水就從眼睛裡淌了下來。
黑子樹裡聽見黑子哲也在哭,雖然他哭的很安靜,但是黑子樹裡視而不見。
等黑子哲也將所有桃子撿起來後,他已經擦了臉上的淚水。“我去洗一下盤子。”黑子哲也端著盤子,離開了病房。
醫院的廁所中。
黑子哲也雙手扶著洗手檯,眼淚噼裡啪啦的往下掉,他抽噎了一下,卻突然哭得更厲害。
“你很有錢嗎?”
一個黑髮的女人穿著病服坐在花壇旁,聽見這句話的時候轉過頭,發現是一個穿著病服頭髮稀疏的藍髮小傢伙。她的眼睛是一種天空的藍色,可是她卻能從裡面看見深深的黑色。
女人歪了歪頭,覺得自己病的太重了,所以產生了幻覺。
“應該算……很有錢吧。”女人對著遠處的保鏢搖了搖頭,走向這邊的保鏢又退回了原位。
“你得了什麼病?”黑子樹裡坐在了女人身旁,隨口問道。
“恩……很嚴重的病。”
“絕症活不了多久?”黑子樹里語調微高。
“……”女人突然失笑,然後才平靜的回答,“恩,活不了多久了。”
“不錯。”黑子樹裡滿意的點了點頭。
“……”女人微微一頓,接著笑著開口,“那你呢?”
“腦瘤,估計也活不了多久。”
女人抿起了唇,皺著眉看著年齡很小的黑子樹裡,病服穿在她身上有些大。
她收起了難過的神情,友好的說,“是這樣嗎,那我們是好朋友了。”
“如果我能讓你死的慢點,你願意為我支付醫藥費嗎?”黑子樹裡轉過頭,看著女人蒼白的臉,問道。
女人一愣,並沒有當真。
黑子樹裡將手掌放在女人的手背上,女人表情頓時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一股熱流從黑子樹裡的手心傳來,鑽入了她的身體,因為病痛而虛弱的身體如同得到了養料。女人的精神也為之一振,她下意識的抓緊了黑子樹裡的手掌。
“你……”
“我可以收集別人死去後溢位的生命力。我可以把他們輸送到你的身體裡。”黑子樹裡收回了手掌,“你支付我死前的醫藥費。”
女人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如果你告訴別人,”黑子樹裡突然笑了,她的笑容清淺,眼神卻森寒,“你會死的更早。”
“考慮一下吧。”黑子樹裡說完就從花壇旁跳了下來,她轉過頭笑的很天真,“大姐姐,明天見。”
黑子樹裡並不是草率而為,畢竟如果女人告訴了別人,給她帶來了麻煩就得不償失了,所以她強行控制自己的力量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