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到現在。
所以老教頭忽然的因病離開,頓時讓這支原本幾乎預定了冠軍的球隊無心戀戰。
對手招搖奔放的戰舞,看臺上花枝招展的美女,有些出乎意料的好幾個看臺都坐滿了觀眾的場面,都沒法激起平京大學生代表隊的戰意來。
甚至連看都不看。
他們一直在那帶著焦灼的表情交頭接耳,熱身運動連助教都沒有帶頭運轉,大多坐在替補席邊低頭翻看手機,要不就乾脆忙著打電話。
看臺上的觀眾好像都注意到這支隊伍的不對勁。
一身銀灰色西裝的白浩南,抱著手臂站在場邊,靜靜的看著。
慈不掌兵。
如果老教頭今早的做法是故意的,那他成全白浩南的時候,也傷害了這群關心擔憂他的子弟兵。
可相比培育出來一個可以起到旗幟作用的青年教練,這群大學生球員失去一個大運會冠軍,這中間的孰重孰輕那就全憑衡量了。
能說老教頭的做法是錯誤的?不遵循體育公平競賽的原則?
他已經在他能做到的範疇,儘量規避原則,卻給白浩南提供最大可能性了。
白浩南再把目光往氣勢恢宏的體育中心觀眾席上看過去,和那些大學校園體育場不同,這種標準幾萬人大球場上,看臺、頂棚包括主席臺都要氣派太多,而一大群衣冠氣派的人物坐在那上面俯瞰鬥獸場,他們的視線還有指指點點的方向,顯然是周波,而不是那已經在甲級聯賽裡面打了幾年的大學生球員們,更不可能是名不見經傳的白浩南。
好久沒站在這樣的場面下了,彷彿是未來引領甲級隊征戰的預演,百分之八十空置的看臺,無心戀戰的對手,無人關注的媒體,這些消極的東西也和巨大場面感受一起襲來。
白浩南笑笑,用視線迎上跳完戰舞回來的球員們,最後做了個調整:“**把老董換下來,老董再休息下,記住我們的戰術調整,**上場以後,圍繞他全力進攻的特點,如何保證他儘可能消耗更少,就是大家努力的方向!”
周波這樣絕對高水平的核心差距就這點好,其他人不會有半點不忿嫉妒或者不配合,又或者說是大學生球員的戰術素養讓他們非常清楚只有把周波伺候好了,才有全場戰鬥的勝利,他們根本不會有憑什麼我就非得低聲下氣的不知所謂。
特別是後點,這在相當多青訓梯隊裡面非常讓教練頭疼,畢竟能走到成年一線隊的年輕球員,幾乎都是從一茬茬梯隊裡面大浪淘沙剩下來的精英,他們已經習慣了在同齡人中間出類拔萃,習慣了所有人圍繞他行動,每次升級到新的級別隊伍,這種有才華的年輕球員如何調整心態就是教練最撓頭的難題之一。
所以以前老隊伍很多有新人必須給老隊員擦鞋、收拾裝備之類安排,就是為了讓這些心高氣盛的年輕苗子能被動調整心態,可稍不注意又會演變成老隊員欺凌折騰新人,尺度很難把握啊。
可偏偏白浩南的隊裡似乎沒這個問題。
大學生們的成長軌跡不是從各級梯隊裡面起來的,他們甚至基本已經放棄了專業足球,對上週波這樣的大神,哪裡還有半分傲氣?
所以開場哨響,整支隊伍迅速凝結成了一把鋒利的長矛!
可能周波就是矛尖上那唯一有點浪的紅纓!
帶著一往無前穿透性的長矛,為什麼非要在槍頭之後掛上個紅色纓穗?
因為槍頭見血以後,這纓穗可以吸血,防止槍頭上的鮮血順著槍桿流下來妨礙抓槍的手發力,而從精神上來說,血染成的紅纓還能給對手造成錯覺,增加殺氣!
周波就是這麼幹的。
習慣了他下半場才上來表演的對手,肯定有點猝不及防的面對,這就是七寸。
再成熟的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