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一直盯著薛府,就是衝著李至公的傳承。李至公當年曾在薛府中逗留過一段時間,他並無子嗣,後來消失不見。”許燁道:“但是秦家一直沒有找到李至公的傳承。薛府的天魔重斬他們已經翻爛了,也沒找到李至公的傳承。我懷疑,盧家也衝著李至公的傳承,才想買薛府的。”
唐天就像聽故事般興致盎然,連連催促:“然後呢然後呢?”
“大人可以偽裝成李至公的傳人。”許燁眼中精光閃爍:“大人有所不知,在罪域,傳承的級別如何,往往意味地位、資源。秦朕已經是秦家歷代最有天賦者,但是在戰力榜不過四十二位。紫鵑城在罪域十七城中,同樣是位於末尾。盧家之所以對薛府如此上心,想必也是衝著李至公的傳承所去。飛馬城比鄰中庭四城,但是地位和名望,卻要比四城差太多。盧升象此人其貌不揚,但是其心不小,想把盧家帶到更大的高度。”
“聽上去蠻有意思。”唐天覺得此事相當有趣,果然,身邊有這種會動腦子的傢伙,自己也要省事得多。要是自己,殺了他也想不出這麼繞的主意。
沒錯,在唐天的理解中,就是繞。以他的水平,什麼混水摸魚,他就只能想到跑到盧家,放火燒個莊子,再偷襲幾個重要長老之類。
“如果盧家真是衝著李至公的傳承而去,那他們必然會有所反應。”許燁沉聲道:“和大人這個李至公傳人比起來,所得未知的薛府,重要性就會大減。如此一來,盧天問的訊息,我們也可以多拖延一段時間。而且大人可以以李氏傳承為條件,讓盧家出面,收購零部苦囚。”
“這個好!”唐天兩眼放光,但是他旋即有些疑惑:“可我沒有見過李至公的傳承啊,怎麼才能裝得像?”
“大人的手印。”許燁略為得意:“大人有所不知,李至公當年,便是憑藉六記詭異莫測的手印,而一舉問鼎。屬下是看大人救顧雪大人時所用的手印,才想到這個辦法。”
突破之後的顧雪,實力強悍無比,在這個以實力為尊的罪域,家世雖然也被大家看重,但在實力面前,那些都是浮雲。喊顧雪大人,許燁心服口服得很。
唐天有些反應過來,臉色古怪:“等下,你剛才說李至公當年就是憑藉手印?”
“是的。”許燁臉上帶著幾分嚮往和崇敬道:“李祖當年是第一位頓悟的先賢。當時各族初入罪域,實力盡廢,死傷極其慘重。傳言李祖當年,目睹各族血流成河,成為野獸掠食羊羔,心中悲怮,獨行山巔,入定三日,終悟罪域法則之道。當日他從山巔一躍而下,把各族帶到一處峽谷,一人獨守谷口,那日李祖所殺野獸亦是血流成河。隨後他行走各族,把法則之道傳下。傳言李祖不用兵器,以手印為敵,戰鬥時而微笑,時而瘋癲。”
聽到這,唐天差點脫口而出天魔六印!
難道天魔重斬內,真的蘊含李至公當年的絕學?為何秦朕他們沒有發現端倪?
許燁看唐天表情古怪,不禁有些詫異:“大人這是?”
唐天摸著自己的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道:“我這天魔六印,還真是從薛府的天魔重斬裡領悟的。”
許燁如同被人施了定身法,驟然呆住,十幾息後,一抹亢奮的紅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浮現,他就如同喝醉酒一般。
“大人,以後此事,絕對不可與第二人提起!絕對不可以!”
許燁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他陷入一種難以言喻的亢奮。
難怪大人如此厲害!難怪大人能夠擊殺盧天問!
所有的疑惑,好像此時都水到渠成,豁然而解。大熊零部到底有多厲害,他不知道,但是李祖傳人,這絕對是一塊金光燦燦的金字招牌。
許燁敢肯定,只要把這重身份公開出去,那一定會引起罪域轟動,無數人會聞風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