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便如一隻蒼鷹就在蟄伏之中突然一飛沖天!
譁……,整個荷huā湖之中,所有支援笛絕得人,突然發瘋一般歡呼起來!
就在這萬眾歡呼聲中,一縷嗚嗚咽咽的簫音橫空而出,就像是在萬眾慶祝勝利的時候,卻有沙場將士的遺孀在捂著嘴低低的哭泣,歡呼聲雖高,但卻壓不下這低低的嗚咽,和那種滲透入骨髓的哀傷……
人潮更加激動歡呼聲此起彼伏,但那蕭音與笛音纏繞著直上九霄,半點不為所動。一個清亮激越一個低沉嗚咽;卻是並駕齊驅。
就在人潮最沸騰的時候――
“錚!”
一聲琴音如同九天落下的冰雪之音,突然毫無徵兆的響起!
萬眾的情緒,竟然被這琴音壓的突然一滯!
“錚錚!”
琴音再響冰濺玉落!
歡呼聲逐漸消退,所有人都是閉上了嘴巴豎起了耳朵。
“錚錚……”
琴音終於連綿不斷的響了起來,越來越高,就如九天謫仙,蒞臨人間,卻又在驚鴻一轉之後,羽衣霓裳的飄飄而起,再度凌空虛度,欲要回歸天闕!
整個荷huā湖,鴉雀無聲。
唯有琴音、笛音、簫音在長空蕩漾。
三種聲音,似乎融在了一起,但仔細聽去,卻又不同。
笛音和簫音一直在互相比拼,也在向著琴音發起進攻。
但琴音卻是無動於衷,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味道,脾睨眾生。
不屑與任何人爭鋒,但卻獨豎一幟,猶如長空皓月,靜靜地高懸。仙姿柔婉,不動,卻儀態萬千。
琴音只走出現了一會,就消失。
半空只剩下了簫音與等音。
船艙中,君麓麓幽幽嘆息。
蔚公子站在薄紗之後,負手而立,問道:“怎麼了?”
楚陽獨自站在另一邊,身形蕭瑟,似乎與這熱鬧的幾乎要掀起狂風暴雨的氣氛格格不入,有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味道。
聽到君麓麓的嘆息與蔚公子的問話,不由油然的笑了起來,代替君麓麓嘆息回答道:“如此對手,不堪為敵。”
麓麓靜靜的笑了起來,道:“清揚說的不錯。”她在琴架前悠悠起身,眼神透過薄紗,看著粼粼湖面,淡淡地道:“若是以我在鐵雲遇到楚御座之前時的功力,或者勢均力敵。
“若是以我在昨日之前的琴音,或能僥倖勝出。”
“但以我現在的音律修為,參與這等比拼,實在是褻瀆了我的琴音!”君麓麓微笑,苦笑,螓首輕搖;姿勢灑逸之中,露出高傲之意。
“未必……勝負之數,很難說。”蔚公子領首道:“看到了嗎?金馬騎士堂第一王座景夢魂進入了簫絕的船;而第五輕柔,今日卻是在笛絕船上!”
“那又如何?”
“那不如何,但第五輕柔在大趙的號召力,堪比中空烈陽,卻是不二人選!”蔚公子眼中閃出冷意:“他在笛絕船上,無形之中,就為笛絕造勢了一次!”
“無妨,我已經沒有興致了。”君麓麓淡然微笑:“對這一場勝負,我突然意興闌珊。不想再參加了。”
“我已經對得起師父的栽培!”君麓麓道。
“不妨就此天音一曲,直接退去。”楚陽淡淡笑道:“若是一直拖到決戰勝之不武為次之;褻瀆琴音琴魂,卻是不可原諒!”
麓麓眼睛一亮。
高臺上的見證世家的人正在臉容肅穆準備宣佈開始,更介紹此次三絕會的時候……突然間――
一縷琴音突然跳躍著出現。似乎是黎明時,一縷陽光從海平面上跳躍而出,綻放出萬道霞光!
不由得滿臉愕然!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