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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流火瞥了她一眼,倒也不惱,只幽幽嘆道:“所以我才坐不住。”
他斂下眸,長睫壓住眸底的暗光:“按照謝玉昭的性格,她絕對不可能向裴文竹動手。在這一路上,我們也從未違逆過劇本任務——甚至連最基本的質疑都沒有。”
阿宓蹙緊了眉看著他,沒說話。
“陸衷,我問你個問題。祭山那個腦殘小劇本,還記得吧?按照我們幾個的人設,你覺得我們可能對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說出那種話嗎?”
陸衷心中一跳:“伏哥,你的意思是...”
伏流火併不在意他的回答,只自顧自道:“還有你,阿宓。崑崙那個副本,盜取文姜鏡境靈的任務,你覺得以咱倆原身的性格和立場,可能跟著摻和嗎?”
阿宓微怔,下意識答道:“當然不。”
於情於理,都不應該。
是啊...
薛宓當初前往祭山,就是因為不想動師叔的遺物。
即便初入崑崙時,他們尚未恢復全部記憶,也或多或少對原主的過去有所瞭解。
而他們之所以能毫無愧疚地偷了境靈扭頭就跑,是因為他們本身就是穿越來的,對原主的宗門根本沒有多少歸屬感。
他們沒有,很正常。
可原主沒有,就十分不正常了。
按照原本的劇情,根本沒有他們穿越過來這一說,所有的劇情推動者都是原主。
如此想來,真的很奇怪。
劇本給的任務與他們的人設完全不符,甚至彼此間是割裂開的。
因為他們是穿越來的,加之從前又沒有原主的記憶,初來此處茫然無措,毫無頭緒,除了跟著劇本任務走沒有選擇,故而完全沒有覺得絲毫不對勁。
可現在他們已經看到了原主的過去,並瞭解到他們都是什麼樣的人,難免質疑一番這劇情到底合不合理。
完全不像各自的原主會做的事。
他們這些人各個眼高於頂,傲世輕物,若非他們都是冒牌貨,以原主們的性格,根本不可能摒棄前嫌湊到一起。
更別提選什麼陣營了,簡直扯犢子。
如此看來,謝玉昭那個最離譜的任務反而是最正常的。
“你們難道不好奇嗎?”
青年抬起眼,溫潤清俊的面容攜著沉靜,“如果我們不跟著劇本任務走,會發生什麼?”
“這垃圾世界的人設已經崩了,就算我們再瘋點,又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