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少年,你的心情我能明白,你先別衝動,從這座城市的歷史來看,奴隸制度有它的必然性,目前能限制的只有公共契約奴隸一種,其實已經是巨大的進步了。”
泰勒斯連忙說道
“我聽不懂,但我能肯定的是,無論是哪種,都是不可接受的野蠻法律。”
比安卡一邊說著,一邊接過信遞過的頭套。
tmd,反了他丫的。
“很好,比安卡,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不過在真正行動之前,我們還是多瞭解這座城市,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信連忙拉住要衝鋒的比安卡,他沒想到比安卡是真蠻啊。
在這座城市誰都不認識的情況了,拿頭去反啊?
咱們是革命,不是屠城。
“少年說的對,等到對整座城市有了系統性的認識,再做出自己的判斷也不遲。”
泰勒斯鬆了一口氣。
之後,他們就來到了市政廳,聽著導遊機器人和泰勒斯介紹著。
市政廳建立於165年之前的共和曆元年,由革命者沒收僭主的財產建成,隨後兼用作立法機關——公決會議、行政機關——城市管理協會的辦公場所。
公決會議,就是組織全民公決,透過這種方來修訂或者制定法律的機構,而奴隸和外地人都是沒有市民權的,他們不能參與任何投票。
僭主就是當年控制著整個城市的海盜軍閥集團,而當時揭竿而起的人們,其實也是海盜,不過就是海盜平民和海盜貴族之間的鬥爭。
“野蠻社會自發的和平化,屬於社會的自我回歸,是好事,但從移風易俗的角度來說,這種歷史也使得城市文化包含了一些不健康的殘餘。”
泰勒斯說道
“是說奴隸制度吧。”
“當然,不過諷刺的是,由於這座城市的發展水平實在是太高了,即使身為奴隸,個體的生活質量也遠遠高於外部的其他地區。”
“公共浴池、抽水馬桶、基礎醫療保險、良好的社會治安,這些東西你很難在其他地方享受得到。”
“但,生活在這座城市的奴隸不會這麼想,人都是貪婪的,他們只會覺得這是他們應得的,而沒有成為奴隸的正常人生活變成了他們心中最應該要的。”
信說道
“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但待遇是有差距的,從制定公共契約那一刻,就將這座城市的人劃分為兩類人。”
“被賦予權利者與被剝奪權利者之間,有著難以逾越的牆壁,當立場發生變化,所謂的正義也會露出獠牙,那麼在牢籠裡咆哮的,又是哪一方呢?不管是哪個時代都在重複著這些事。”
信望著市政廳外面擺放的雕塑說道
“唉,少年,不要那麼悲觀嘛,說起來,這條街的斜對面就是我平常工作的地方哦!你們想不想去參觀一下呢?大圖書館!”
泰勒斯拍了拍信的肩膀,轉移話題道
比安卡對於信所說的,她不是很能聽的懂,但一點她知道信對此感到傷感,雖然他的表情始終沒有什麼變化,但他那滄桑的眼神讓比安卡很想安慰他。
由於信平時跟個小孩一樣,基本上都在整活,讓比安卡忘了他其實已經是活了很久的老人了,見過的也太多了。
之後,他們便前往的大圖書館。
大圖書館過去是僭主的私人博物館,但在公和歷二年,它被改建為科學研究與普及機關。
亞歷山德里亞的市民非常重視科學創新在整個社會發展的地位,他們給予了大圖書館與公決會議、城市管理協會同等的政府地位。
在機器人公務員普及之後,大圖書館又合併了審判庭的職能,成為了城市權力結構中極為重要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