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聽到朱良濤的話,卻並沒有買賬,而是道:“管你什麼朱良濤還是王良濤,我們不認識,把東西交出來,否則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聞聲,朱良濤沉默了一會兒,丟過去一個錢袋說道:“我知世道不易,這是些許買路錢,諸位好漢拿去飲酒,這鏢乃是故人所託,在下使命所在,若是諸位硬要強求,我等也只好奉陪到底了。”
按照朱良濤所想,他好話說盡,又給了買路錢,這些賊人為了減少風險,多半也就收手了。
然而事實上,那人接過朱良濤的錢袋之後,不由說道:“這麼闊綽?那你鏢車上的東西豈不是更值錢?弟兄們,殺!”
聲落,那數十號人馬便齊齊向著朱良濤衝了過來。
打鬥聲響起,林千鈞看向夏侯道:“夏侯,去幫幫他們吧。”
夏侯睜開雙目,瞥了一眼林千鈞,旋即便默不作聲的提刀下了馬車。
看到夏侯這麼聽從林千鈞的話,正透過車帷小心觀看外面情況的朱慧玉表情有些驚訝。
她可是聽自己父親說過,夏侯乃是當今天下第一的刀客。
這樣的人,往往心高氣傲,絕對不會輕易受人驅使。
而林千鈞能驅使得動夏侯,甚至在與其結伴而行的途中隱隱佔據首位,很明顯,他定然有勝過夏侯的地方。
想到這裡,朱慧玉心頭對林千鈞更多了三分想法。
另一邊。
夏侯從馬車上走出之後,徑直便拔刀衝了出去。
他刀法施展,身形閃爍間,直接便將與朱良濤對敵的兩個賊人給當場擊殺。
“多謝夏侯大俠相助!!”朱良濤出聲道。
夏侯並不回答,而是看著前方的賊人眯起了雙眼。
對方行進有度,配合默契,一看就不是簡單山賊。
而且剛才他簡單觀摩之下,那刀法他也異常熟悉。
這分明就是大祁國軍隊最常用的怒殺刀法,其招式簡單,直奔要害,大開大合,是最適合軍陣配合的刀法。
換句話說,這些人多半不是山賊,而是軍中人士。
思量之中,夏侯再度出手,在鏢車附近連續砍傷十幾人之後,對方為首的那人表情微變,說道:“點子扎手,先撤!”
聲落的同時,對方也基本全員都選擇了撤退,在這個過程中,他們半分留戀都沒有。
這樣一來,夏侯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而朱良濤雖然沒有夏侯看得那麼透徹,但也透過一些細節感覺到了不對的地方。
“夏侯大俠,多謝相助了。”朱良濤再度對夏侯行了一禮道。
聞聲,夏侯面色冷淡,回答道:“你壓的鏢有問題,對方是軍隊的人,好自為之吧。”
言罷,他便徑直往馬車上行去,獨留朱良濤在原地思考。
過不多時,車隊再次前行,而在馬車中,林千鈞對夏侯問道:“看出什麼了嗎?”
“那些應該是軍中人士,未免麻煩上身,我沒有下殺手,他們這趟鏢恐怕有問題。”夏侯說道。
“這趟鏢是父親的好友柳先生所託,他和我爹相識已有二十餘年,應該不會刻意坑害我們吧?”朱慧玉聞言,疑惑的說道。
夏侯沒有回話,只是瞥了朱慧玉一眼便徑直閉目進行了冥想休息。
林千鈞也笑了笑,這種天真不諳世事的女孩子,在如今的世道,也算少見了。
“無塵法師,我說錯了什麼嗎?”朱慧玉見狀,不由對林千鈞問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再說了,人心也是會變的,即便是相伴數十年的結髮夫妻也有可能為了一些利益而互相殘害,更別說這只是區區故交了。”林千鈞搖了搖頭道。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