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三娘知道人家主僕有大事說,自己的目的也達成,識趣的上車走了。
陶管家這才說起來意。
“京兆府拘著楊連業不放,說是要按律法嚴辦,老爺找了好幾趟,說賬目的事他不追究,讓放人。府尹大人就說鋪子是建安伯名下的,老爺做為入贅女婿,應當尊從三從四德,既在家從母,入贅從妻,妻死從子,是以伯府家主就是世子,老爺只算個內宅婦男,不能代替兒子做決定。因此世子堅決追究楊連業,楊連業就不能放。”
容棠險些笑出聲來,這璟世子也是絕了,把三從四德那套反過來安在金士釗頭上,他怕不是聽了要吐血。
“老奴這兩天已經再向牙行透話了,說世子想賣鋪子,不過上京鋪面昂貴,一時間可能沒有買主。老爺被楊家的事攪的焦頭爛額,告了好多天假了,一時沒聽到風聲,萬一他聽到了,只怕又要阻撓。”
“伯府這幾天還安生嗎?”
伯府大半下人都被髮配來村裡幹苦力了,剩下來的不算多,陶管家自己做主發賣了原先伺候金老太太,楊姨娘的丫鬟僕婦,重新買了十幾個安置在各院。
這新買的透過上屆慘痛教訓,只知道自家唯一的主子是世子,目前都聽府裡太姑奶奶命令做事,侍郎府那邊再想插手,已經不可能。
“這……大多數還是很安生的,就是……就是……”
“怎麼了?”
陶管家苦笑,“就是世子的兩位族奶奶,好似真把自己當伯府老夫人了,頤指氣使就算了,還爭起了院子,說給兒子娶媳婦用。”
容棠扶額,這大抵就是用馬氏那種人的反噬了,馬氏是把雙刃劍,用得好捅對頭,用不好反傷自身。
“太姑奶奶管不住她們?”
“這倆就是攪屎棍子,秀姑奶奶還是斯文了些,論潑辣不講理,完全不是她二人對手。”
這就不能留在伯府了,但容棠也深知請神容易送神難的道理,現在說把她倆撤回來,不定多難受。
“你這樣做,讓她們主動離開伯府。”附在陶管家耳邊低語一陣,陶管家頻頻點頭。
伯府的事問完,容棠轉向容戰,“富新莊那事,怎麼說?”
“主子,屬下問過京兆府主簿了,他說容家村這邊是陛下封給伯爺的,賣不得,富新莊那邊是伯爺用賞銀自己買的,可以買賣過戶。另外城裡的宅院,除了建安伯府,其他的都可以交易。”
“大善啊!”
容棠幾乎要仰天大笑三聲。
“容戰,你說的我要是立一個大紈絝人設,是好處多呢,還是壞處多?”
容戰不懂,“人設?”
“就是人物性格設定。你也可以理解為主子我是當個賢孝君子好呢,還是當個惡劣混球好呢?”
陶管家的腦殼跟不上容棠思路,性格不是天生的嗎?還能選擇?
容戰倒是聽明白了,這事他在南邊幹過,為了讓皇帝對他沒有戒心,紈絝當得那叫一個溜。
“紈絝吧!有金家一家子在,君子很吃虧。”
“英雄所見略同。”
容棠大力拍容戰肩膀,一副哥倆特好的意味,“當紈絝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人憎狗厭鬼見愁,名聲臭大街,沒有皇子願意拉攏,也好給咱們苟著發育的時間。”
容戰在心裡默默加上一句,未婚妻搶著退婚。
陶管家感覺自己要分裂,世子這是要丟掉禮儀廉恥,徹底放飛的節奏。
“所以富新莊那事,有眉目了嗎?”
“有,不過是另外一家,那家大管事說好了午後過來跟主子談細節。”
這應該是容戰的前主子還不想暴露身份,找來的擋箭牌,容棠也假裝不知。
這件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