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萊陽無言。非禮勿言、非禮勿視、非禮勿……動,她不值得他動手殺之。
貼身侍衛的職責是保護主子的安危,主子去什麼地方他就跟到什麼地方,一切以主子的安全為上,個人生死置之度外。
但是到了這丫鬟的口中全曲解了,她把忠貞的行為看成猥褻行徑,誤會貼身侍衛保護主子的忠心,還把他想成是窺人春色的春宮,這……好一顆豬腦袋,要來何用?
夏侯萊陽從沒想過有朝一日,一個魯莽又沒腦子的丫頭會令他啞口無言,動了殺念。
“你們在門口吵什麼?吵得我想好好睡一覺都不行,要本王把你們一個個拖去砍頭才肯安靜嗎?”噢!他頭好痛,快爆開了。
臉色發青的南宮夜色精神不濟地拉開門,不分青紅皂白的先扯開喉嚨罵人,他面容略顯憔悴,腳步浮動,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有些體力不支。
新婚夫妻又晏起,氣虛體弱的打擺子,這說明了什麼?大家心知肚明,用不著言明,王爺的洞房花燭夜好不綺情,縱夜狂歡。
多麼令人遐思的情景,一頭虎豹強壓海棠,蓬門今始為君開……開……
只有一人除外。
“小姐,你有沒有傷著?奴婢來救你了!”冬雨一馬當先,門才開一條細縫,她人小、個小的朝王爺腋下鑽過。
救她?
南宮夜色冷眸一厲的眯起,滿心不豫的瞪視那淺黃色身影。樂王是傻子不是夜夜磨刀的屠夫,她當他是什麼十惡不赦的江洋大盜,還是殺人越貨的土匪?居然喊著要救人。
該被拯救的人是他,她家小姐的睡癖還不是普通的差,還有抱著“枕頭”猛蹭的壞毛病,他一夜被她煩得虛火上升,只得猛灌白酒降火。
只是酒一入肚,肝火轉烈火越燒越旺,要不是他苦苦壓抑、把持得住,他苦裝多時的假像就要露餡了。
“沒想到王爺這麼虛。”果然中看不中用,外表會騙人。
他猛地回頭,瞪目,“你嘗過一劍穿心的滋味嗎?我可以成全你。”
“可憐的王妃肯定不成人樣,經過王爺一夜的折騰……”啊!辣手摧花魔,竟硬生生的折損一朵好花。
“夏侯萊陽,你思春了嗎?要不要本王替你賜婚?”環肥燕瘦、文君新寡,他送他一群正值虎狼之年的飢渴女子。
眼底微閃笑意的夏侯萊陽面不改色,“王爺沒碰她?”
“我看起來像是餓了很久的急色鬼嗎?”再美的女人他不是沒遇過,還不是一樣坐懷不亂。
“難說。”對王爺認識不深的人,大概會認同此時的親眼所見。
“你……”他膽敢懷疑他超凡入聖的品性。
“王爺應該沒瞧見自己此刻的神色吧!縱慾過度、面色偏青、眼中濁白……王爺要卑職繼續形容你房事過度的模樣嗎?”身為下屬,他謹遵上意。
“我宿醉。”南宮夜色咬著牙,說出令人難堪的愚行。
“噢。”他全無表情的輕噢一聲。
“噢是什麼意思?看得出你心裡很樂。”他越慘越能取悅他。
“很好。”兩個字。
“很好?”
“這樣才能顯現出王爺的無能、沉迷女色,讓有心人不再對王爺嚴密監控。”他這副萎靡樣適得其所。
南宮夜色深幽的黑瞳一閃,“皇后娘娘派來的眼線還在嗎?”
“左邊第三棵槐樹下,提著水桶灑掃的中年男子,右手邊正用抹布擦拭欄杆的婢女,還有想爬上你的床,最後被你嚇得落荒而逃的侍女拎月。”他列舉三名,其他數人觀察中。
十五歲生辰那夜是南宮夜色人生的轉捩點,他由意氣風發的二皇子一夕成長,轉變為時時提防他人算計的驚弓之鳥,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