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地起了男女之情。
“你呀,真是不開竅!人家已經把話說白了,你還不懂他的心思,真是可憐人家一片心意。”最該同情的是夏侯,竟中意少根筋的丫鬟。
不甚瞭解的冬雨搔了搔頭,“王妃,奴婢聽不懂。”
哪裡白?哪裡可憐了?明明辛苦的人是她。
單無眠好笑的解釋,“煮飯婆的另一含意是我家那口子,一個大男人要你煮飯給他吃,替他縫衣納鞋,這是誰該做的事?”
“當然是他妻子……啊!他……他是把我當成……呃!那個……”冬雨整張臉漲得通紅,小嘴兒闔都闔不攏地羞笑。
“喜事近了,傻丫頭,我就做主把你許配給他,讓你去洗他的臭衣服,補他的臭鞋子,一鍋焦巴飯吃一輩子。”她取笑著。
“王妃……”她害臊地噘著嘴。
四個伺候她的侍女也掩口輕笑,冬雨的遲頓令人莞爾,同時也為她高興,女子一生中最期盼的莫過於嫁個好丈夫。
“王妃想把丫鬟許配給誰?”一道陰森森的冷音驟起,寒得教人打哆嗦。
如鬼魅般的夏侯萊陽忽然立於身後,渾身散發出冷冽氣息足以將人凍僵。
“咦!夏侯,你是鬼嗎?怎麼無聲無息的出現?”嚇了她一大跳。
“不是。”可是王妃若擅作主張,他有可能變惡鬼。
“我曉得你不是鬼,只是你好歹也出個聲,別嚇著我……”單無眠秀眉一揚,露出有趣的笑意,“夏侯,你在瞪本王妃嗎?”
“卑職不敢。”他表情如舊,冷得沒有一絲情緒,可冷然的眼神確實在瞪人。
她突然很想捉弄老用一張冷麵對她的侍衛,“本來我想把冬雨許配給你,不過看你好像不太樂意,那就取消,當我沒說……”
“謝王妃成全。”他飛快地截斷她未完的下文。
“你……你這陰險小人呀!真會順水推舟,我都還沒說定呢,你倒是先謝起我了,我要是真反悔,你不抽劍指向我。”果然是表裡不一的火燒鍋,悶著燒。
“真有人拿把劍正等著你。”他面上一肅。
“什麼意思?”她正了正色,有些不安。
“單大人和單夫人求見王妃。”來者不善。
“什……什麼?他們怎麼來了?”她當下慌了手腳。
夏侯萊陽以眼神暗示春兒,倒杯熱茶給王妃順順氣。“說是思女心切,想來與王妃敘敍舊,閒話家常。”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哪來的思女心切?老爺夫人根本不關心王妃,他們不來欺負王妃就不錯了……”哪有舊好敘。
“冬雨。”單無眠按住為她抱不平的冬雨的手,轉頭看向夏侯萊陽。“兩位長輩安置在何處?”
“花雨廳。”接待官位低的賓客的小側廳。
“好,你們都別跟來,我自個兒去和他們聊聊。”一家人嘛!能聊的事可多著。
“王妃……”冬雨想跟,卻被她以手勢制止。
“也別沏茶了,他們很快就要走了。”她不留客。
日子過得太平順,都讓她忘記一些事兒了,自從她和樂王成了一對真夫妻後,她壓根不記得和親爹的約定,也沒再送信知會他一聲,告知樂王真傻、假傻的真相。
如今久候不到女兒訊息的他便自個兒上門,甚至還帶了兇悍老婆來助陣,可見欲求發達的貪念猶勝過父女親情,將女兒當成是攀上權貴的踏腳石。
當單無眠一身錦衣玉帶,華貴人家裝扮的出現在側廳,明顯地看出單上南和柯雲芳兩人迥異的表情,一個像是挖到金礦般睜大發亮的眼,緊盯她腕上的羊脂白玉環和胸前手掌大小的同心結金鎖片;另一人則是滿眼嫉妒,恨不得拔下她發上雙鳳戲蝶金釵和耳上垂墜的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