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昭看著緊張的南景陌,眉眼躍上了笑意。
先放過你,等到洞房再找你算賬。
南景陌正閉著眼睛,突然感覺陰影消失了。
他偷偷睜開眼,看到沈初昭已經站在一旁了。
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點失望。
沈初昭走過去揉揉南景陌軟塌塌的頭髮,“景陌,我們回去。”
兩人走後,半路返回的呂瀲蘭從草叢裡探出頭來。
她擁有一張冷若冰霜的臉,瞧起來便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而她現在蹲在草叢裡,略像一名為藝術獻身的偷窺者,她的雙手快速揮動,幾個生動的、略有人形的線條便在她手中的畫紙上浮現。
“不是吧!不是吧!你聽說了嗎!”
“你是說初昭師祖要和小師叔成婚的事?”
“我兄弟的兄弟的朋友今日在主峰當差,他都親眼看見了!”
“真的假的?!我們無情道不可妄言。”
“還能騙你們不成,怕是掌門不日就要給兩位準備風風光光的結親儀式了。”
“可是師徒相戀乃是禁忌,何況師祖是無情道,這麼做實在不妥啊。”
“你沒聽說嗎?都有心魔了,咱們開山老祖祁夜長清給封印起來了。”
……
無情道宗鬧哄哄的一片,一對師徒要結親的訊息,隨之傳遍了整個修真界。
魔宮內,白鈺姿態慵懶倚靠在大殿之上,白色柔軟的髮絲隨意披散,他赤著白嫩的腳一晃一晃的。
魔門大開,外界陰暗的天透不出一絲光亮。
,!
紫檀兒半跪在下方,脊樑有些僵硬,看起來是跪了很久的樣子。
半晌,白鈺發話了,“紫長老,本尊不是棠竹溪,對你們可沒有那麼寬鬆。”
他白色的瞳孔突然出現一股瘮人的光,恍若毒舌一般繞在了紫檀兒身上。
紫檀兒身形一僵,差點倒在了地上。
“求魔尊大人饒恕,檀兒日後定然幹好本分之事,不再多生事端。也不會隨意踏入魔尊殿!”
是的,沒錯,紫檀兒見白鈺長得是比棠竹溪還要嫩,元陽也還在,於是忍不住起了嚐嚐的心思。
可惜,這傢伙比棠竹溪還要不近人情。
棠竹溪只是將她踹出去,而白鈺直接喝著茶看她跪了一個時辰。
紫檀兒的額間滲出了汗絲。
“既然如此,紫長老也累了,便下去歇歇。”
“別忘了多吃點好的,畢竟魔界的鋪子還是需要紫長老來經營的。”
紫檀兒鬆了一口氣,有些僵踉蹌地起身走了。
媽的,死白鈺,死棠竹溪!都不讓她睡是吧!等她強大了,她自己當魔尊!
不過說起來棠竹溪,他去哪兒了?
昨日白鈺召集了前任魔尊舊部,一起來圍攻棠竹溪。
最後棠竹溪負傷逃跑,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一個魔衛匆匆經過,紫檀兒蹙眉,叫住了他。
她語氣嬌縱道:“你,你幹什麼去!”
魔衛一看是紫檀兒,立刻諂媚著行禮,“紫長老。”
“我去和魔尊稟報,無情道宗沈初昭和南景陌要結親的事。”
紫檀兒翻了個白眼,“用得著你了,他手底下的魔影衛可比你神通廣大多了。”
正說著,兩人只覺得一道黑影閃過,那人戴著面罩,瞥了一眼紫檀兒,隨後便向魔尊殿而去。
狗隨主子,一樣的沒禮貌。
紫檀兒對魔衛道:“你看,這不就去了嗎。”
:()不斷作死後,成了修真界的心尖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