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湖泊算不上大,船很快行至對岸浮橋旁,小夥眼神銷魂,依依不捨地和人揮手告別。
“公子,別忘了我們的饅頭哦~”
南景陌剛登上浮橋,腳還沒站穩,聽到這話差點沒掉下去。
那漂亮小夥半敞著胸襟,划著船走了。
南景陌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兩下。
啊啊啊啊!
他說話又不過腦子!他為什麼要提出大饅頭!為什麼問江師兄喜不喜歡吃饅頭啊!
他再也不玩抽象了!再也不玩了!
沈初昭看著面色苦逼得和苦瓜大王一樣的南景陌,不自覺勾了勾唇角,眉眼染上幾分笑意。
不愧是他徒兒,傻起來也感覺很聰明。
南景陌感受到沈初昭的笑意,心裡更苦了。
不是,他怎麼還嘲笑人?!
南景陌被氣得雙頰泛紅,一點都不理會沈初昭,悶聲悶氣地往熱鬧的花樓走去。
沈初昭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只是跟在人的身後,亦步亦趨的。
這家花樓名為“漱冰樓”,傍水而居,倚山而靠,可謂是天時地利,青山綠水。
漱冰樓的門前有一座半圓的亭臺,掛著燈籠將此處照得燈火通明。
其形狀向外凸出,面向湖面,一紅衣女子正坐在中央撥弄著手中琵琶的琴絃。
幾聲音調發出,未成曲調先有了情。
四周已經圍了不少文人雅士,都在等著女子彈琵琶。
南景陌踮起腳尖,往熱鬧的人群裡看去,可惜什麼都看不到。
“師弟,先去辦正事。”
南景陌聞言,收起了好奇心,對著沈初昭道:“嗯,江師兄所言極是,正事要緊。”
“哎呀!二位公子瞧著面生,可是頭一次來?”
玄衣女子瞧起來不過有三十歲左右的模樣,身姿妙曼,走起路來娉婷多姿,操著一口電視劇裡標準的老鴇腔調。
南景陌有點不好意思地挪了挪視線。
這就是傳聞中的富婆姐姐吧……
沈初昭對著老鴇高冷點頭,然後說道“把你們這兒最漂亮的姑娘找來。”
老鴇心中好笑,可面上卻不顯,只是帶著幾分笑意說道:“公子這可是說笑了,我們漱冰樓的姑娘一個賽一個的漂亮,如何能比得出誰更漂亮呢。”
南景陌雖說不知道“江海流”要找最漂亮的姑娘做什麼,可他知道最漂亮的一定是花魁啊。
於是他激情開麥,舉手回答問題,吸引富婆姐姐的注意力。
“姐姐,我覺得花樓裡一定是花魁最好看!”
沈初昭側臉看他,心裡有點冒酸水。
怎麼平日裡他教導修煉的時候,沒見這孩子這麼積極……還舉手……
老鴇早早便注意到了這個平平無奇的男人身後的漂亮公子,看著他說話了,還這麼乖巧,一時嘴角的笑都壓不下去。
“哎呦,小公子嘞,奴家可不是什麼姐姐了,就是長的年小些,今歲已經有三百……”
“啊,不是。“老鴇手上的帕子拂面,“瞧瞧姐姐這嘴,說快了就是容易禿嚕。”
“今歲已有三十五,可說不上姐姐了。”
南景陌趕緊擺手,眼神真摯而堅定地盯著老鴇,“不,不是的。”
“姐姐一點都不老。”
富婆姐姐永遠年輕!
老鴇被他真誠的話語哄得笑呵呵的,“小傢伙嘴甜,只是這花魁可不是誰都能見的呀。”
沈初昭立刻掏出了一錠金子,遞到老鴇面前。
“不缺錢。”
老鴇接過金錠子,用手帕擦了擦,面上的笑更燦爛了。
南景陌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