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陌看著呂瀲蘭，捏著話本的手顫了顫。
他……他真的不知道。
呂瀲蘭又是一拂袖，一個寬寬的冊子也出現在了桌子上。
“師叔，我想我必定亦是認識這名為沈初昭的人。”
“可如今我記不得了，你身為局中人想必也是記不得了。”
她看著南景陌一字一頓道：“你們之間絕對有非同一般的情誼。”
南景陌微愣，結合系統00t的說的任務，他能用二分之一任務獎勵去換的人，想也是有私情。
只是南景陌打破頭也鬧不明白，到底是什麼鬼情誼讓他主動放棄一個億啊！
南景陌要抓狂了！
他不能背刺自己啊！
呂瀲蘭繼續道：“且據我推測，師叔的師尊一定不是江師祖，而是這個沈初昭。”
南景陌看著呂瀲蘭如此堅定的樣子，一頭霧水地問道：“為啥？”
呂瀲蘭清清冷冷的聲音傳來，“這本書便是證據。”
南景陌坐到石凳子上，將話本放到桌上，拿起了畫冊。
只一眼，南景陌被驚得不敢看了，嚇得畫冊都掉了。
男子氣質清清淡淡，按著另一個男子的頭，像是狩獵者般的眼神盯著他。
另一個則是“袒胸露乳，矯首昂視”，衣衫半敞，許是夏夜太過燥熱。
他們在一個房間裡，房間裡有一棵大柱子。
未上色的筆觸，黑白的墨色印記，南景陌居然看出了不同尋常的色彩。
他耳朵紅了一大半，不過夜太深沉，已瞧不見青年的羞澀。
不過南景陌的羞澀不是因為看這種東西，而是因為和自家師侄還是女孩子坐在一起。
還是有些尷尬的……
不過，不對啊！
南景陌突然想起來，這玩意是眼前這個看起來清清冷冷的師侄畫的！
他尷尬羞澀個啥？！
南景陌咳嗽一聲，“師侄啊，不是師叔說你，雖然畫風很好，但是這你小小孩家……”
話還沒說完，南景陌突然想到呂瀲蘭將近百歲了。
嗯……
他換了個說法，“師叔這個年齡吧，比較小，和你坐在一起，你知道吧，臉皮薄，你則麼讓我看這種東西，我有點……”
“嗯這種……哈哈……”
南景陌看著面無表情的呂瀲蘭，太特麼這麼高冷。
好尷尬呢。
呂瀲蘭察覺到了南景陌的尷尬，起身抱拳道：“抱歉師叔，師侄並未考慮周到。”
“只是這個問題困擾師侄將近三十年，師侄太過心急了。”
南景陌看著呂瀲蘭，三十年的歲月似乎並沒有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跡。
她仍舊是清冷感十足，不食人間煙火裡帶著些肆佞，亦多了幾分沉澱。
“師叔，若是這部作品註定無法完成，那它便不屬於這個世界。”
呂瀲蘭將桌上兩本未完成的書推到南景陌眼前。
她的眼睛很亮，眉眼若柳，帶著些淡然。
南景陌腦海裡突然冒出來一句話，這個神情，我曾見過……
在誰的臉上呢？
“煩請師叔留存，他日可完成之時，再將它予我。”
南景陌愣了愣，這難道就是熱愛與夢想嗎？
莫名好熱血啊！
他看著那雙亮亮的眼睛，下意識點頭，“好。”
南景陌接著說道：“不過，呂師侄啊，我能不能提一個建議？”
呂瀲蘭道：“你說。”
南景陌：“你能不能以後再畫這些畫冊的時候，加上一句——十八歲前禁止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