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陌來到主峰腳下,看到從四面八方被團團圍住的危言夙,一時間沉默了。
御劍飛著的,地上站著的,身上趴著的,眼前懟著的,尾巴那裡幸虧耷拉著尾巴……
整一個水洩不通。
他嘴裡叼了根綠草,抱膀站在一旁,頗為好笑地瞧著這一幕。
危言夙也感應到南景陌來了,見他遲遲沒有動作,心中羞惱。
一不做二不休,立刻傳音道:“南景陌,我就說,你你個負心!你腳踏好幾條船!”
只不過這傢伙可能不太會用傳音,話傳不全,還傳給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南景陌嘴角抽了抽,好傢伙。
在一旁畫畫的呂瀲蘭手腕微頓,雙眼一亮。
腳踏好幾條船!
眾弟子也都聽到危言夙喊南景陌的名字,下意識左右張望。
南景陌沒辦法捂住他的嘴,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誣陷了。
於是只能大喊解釋道:“危言夙!你不能對我愛而不得,你就汙衊人!”
呂瀲蘭再次眼睛一亮,愛而不得!
一群人對他愛而不得!
她有一個想法。
眾弟子終於找到了身後的師叔——風一吹,墨髮飄動,衣袖輕揚,只讓人嘆作是好一個翩翩少年郎。
人群裡傳來此起彼伏的抽氣聲,不怪沈師祖把持不住,真不怪。
有的人愛美貌,但有的人更愛吃瓜。
後面幾個小弟子小聲議論道:“這狼妖說的是真是假啊?”
“不知道,我看師叔不像這樣的人。”
“對啊,他可是舔了沈師祖這麼多年的,怎麼有功夫腳踏幾條船……”
“沒想到這狼妖獸面獸心。”
“要是小師叔和沈師祖都不是愛情,那我可就不相信愛情了。”
他身旁的人給了他一胳膊肘子,“你一個無情道你信個屁的愛情……”
“不過這狼妖真的對師叔愛而不得嗎?”
……
南景陌:……你們儘可以懟我臉上說,可你們偏偏要小聲說。
真有意思哈。
南景陌嘆了口氣,擠進人群中間,隨手挼了把危言夙的毛皮,還挺舒服。
“他自稱是我孃家人,纏上我了。”
“但是我覺得他腦子有病,臆想症。”
南景陌又自證道:“我師尊也知道哈!他腦子有病!”
“而且他一個叛逆期少年,一張嘴就會胡說。”
眾人紛紛點頭,表示相信了南景陌的說法。
一個弟子嘟嘟囔囔地說了一句,“我就說我看的話本說得有道理,小師叔這麼多年的努力不是白乾的吧。”
南景陌有些“靦腆”地牽著狗走了,敢情他們不懷疑他是因為他是舔狗啊!
哎……
這無力感。
眾人見南景陌把危言夙牽走了,也不好再阻攔。
只不過聚獸谷的幾個弟子跑過來依依不捨地摸著危言夙。
“狗哥,你什麼時候去我們谷裡玩?”
“我捨不得你……”
藥丹峰的弟子見狀,也眼巴巴地湊上來,對著危言夙說道:“也可以來我們藥丹峰啊,我們給你做好吃的。”
聚獸谷的人一聽,不樂意了。
“我看你們不是要做好吃的,是要藥狗哥吧!”
“胡說!我們藥丹峰的人除了會做藥,就不能會做飯了嘛!”
“我看你們才是居心不良!想要馴化狗哥!”
“你們胡說!”
“你們才胡說!”
兩方人馬你一句我一句,鬧鬧哄哄的,南景陌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