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多,這才拖延到了今日。”
香芷旋與錢友梅還是有些意外的,但是話裡話外也品得出,錢友蘭沒少受刁難——秦老太爺可不是會為一點兒是非就發火的人。好在錢友蘭想得開,不然,怕是早已抑鬱成疾了。
錢友梅問道:“那你婆婆呢?”
“她啊——”錢友蘭苦笑,“跪了幾日佛堂,說身子不舒服。老太爺就讓人請了太醫,太醫說她肝火旺盛,老太爺就說該服藥服藥,哪日沒法子再跪佛堂了再說。”
香芷旋和錢友梅啼笑皆非,心想秦夫人這得是把公公氣成了什麼樣,才到瞭如今的地步。
香芷旋叮囑錢友蘭:“那你可要快些學會主持中饋。老太爺於情於理,都不能長期禁足兒媳婦。要是秦夫人免了禁足你還沒站穩腳跟的話,情形怕是會更不濟。”秦老太爺給了孫媳婦幾個月的時間,到那時若還是不能坐穩主持中饋的位子,老人家若是心生失望,保不齊就心灰意冷,不再理會這些瑣事,只把錢友蘭當成聯姻得到益處的物件兒也未可知。
永遠不能希望一個在官場上打拼過的男子過於仁慈,仁慈之於他們,有時候是多餘的東西。
錢友蘭正色點頭,“放心,我心裡有數。老太爺給了我機會,我抓住就是報答他老人家的恩情了。自然,也不想行差踏錯惹人非議,平時還希望你和姐姐不要嫌我麻煩,時不時提點我幾句。”
心思如此活絡,並且極為務實,哪裡需要別人的指點。香芷旋笑著應下,心裡卻是清楚,末了的話,不過是錢友蘭的謙辭。日後的情形,最不濟不過是秦夫人與錢友蘭暗裡對掐,錢友蘭被死死拿捏的情形大抵已成過去。
**
時近夏日,天氣一日比一日炎熱起來。
襲朗想循著之前的例子,早些在室內放冰,香芷旋卻阻止了他,一本正經地說自己可不能開這個先例給他惹來縱寵妻子的壞名聲。
這些事,襲朗說話是越來越沒分量了,因為她一日比一日更有自己的主見,便是滿心為了她著想,她斟酌輕重之後還是不認可的話,就不能再堅持。當真堅持的話,她那張小臉兒能好幾日不給他一個笑容,氣鼓鼓的小貓似的。
襲朗休沐的日子大多隻是個說法,該忙什麼還是忙什麼。便因此,請假歇息十日的時候,當即就得到了允許。
他在睿王陷入窘境時休息幾天,讓那邊喘口氣,也正是皇上最希望看到的。
便因此,他帶著妻子、愛犬、數名護衛去了城西別院,提前幫香芷旋安排好了家裡一切,本意是還要寧氏等人也一同前去的。
寧氏笑著說:“我可不去,倒是想去寺裡住上幾日。”
錢友梅和蔚氏則是要留在家裡照顧孩子,教安哥兒、宜哥兒學著描紅認字,眼下兩個小傢伙剛有點兒興致,出門一趟怕是就又懈怠,便也萬言拒絕。
襲朗與香芷旋先親自護送寧氏到了寺裡安頓下來,隨後又將府裡的事情交給襲刖和餘下的妯娌兩個,這才放心出門。
香芷旋哪裡不知道他費了一番波折,只是想讓自己在入夏之前過得舒坦些——從來都是那樣遷就她嬌氣的性子,一路上都握著他的手,腦子裡則在算著城西別院與寧元娘所住的西山別院的路程,問他:“相隔的路程不遠吧?”
“不遠,大約半個時辰的路程。”襲朗解釋道,“尋常官宦人家在城西的別院,多是臨近西山,近山之處才是消夏排遣心緒的好所在。”
“那太好了,明日我要去看看元娘,你也一同去吧?”
襲朗就笑,“元寶呢?”
“委屈它一半日吧,我怕初七、十五一見它就害怕,它要是再淘氣欺負那兩個,元娘可就該頭疼了。”
“依你。”
香芷旋抬眼凝著他,“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