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叫少寂’了。”
裴文竹:“……?”
阿宓徹底瘋狂:“老天爺啊,你到底在幹什麼啊啊啊啊!!!”
伏流火雙手合十,神色安詳:“阿彌陀佛。佛祖保佑我睜開眼回到二十一世紀,信徒願一生吃素,再也不玩劇本殺。”
提前得知噩耗的謝玉昭對於他們的心情十分能夠理解,但經歷了半宿沉澱她已然接受了命運:“說實話,我一直沒搞懂我們是來幹嘛的,說是讓我們找回‘天命之人’的記憶幫他飛昇,可是我們連那人是誰都不知道,更別提如何幫他飛昇了,”
她無奈地攤攤手,半是自嘲道:“狀況已經爛到這個地步了,再爛還能爛成什麼樣?反正劇本也沒說任務失敗會有什麼懲罰,走一步看一步吧。”
沉默片刻,裴文竹艱難地認清了現實:“那…現在他人呢?”
“在我原來那屋坐著呢,不知道被誰打得奄奄一息,渾身是血,手筋腳筋都被挑斷了。”想到那個渾身傷痕卻依舊面不改色的少年,謝玉昭唏噓一聲:“走吧,去見見我們可憐的第六人。”
-
祭山頂上常年覆蓋著層疊雲霧,即便晴日當空,也很難有烈日刺目的明媚之感。謝玉昭在來的路上三言兩語地講清來龍去脈,眾人的心情莫名沉重。
作為在溫室中健康生長的花朵,這種血腥而又暴力的場景實在是有點超出他們的想象。
無論是先前陸衷莫名遭人追殺也好,還是現在少寂這個血淋淋的例子擺在他們眼前也罷——直到此刻他們好像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並不是他們誤以為的大型全息劇本殺,而是真實而又殘酷的修士世界,只要一不注意便隨時可能會命喪黃泉,殺人奪寶是家常便飯,沒有法律約束,強者才是唯一的道理。
行至門前,在眾人無聲的擁簇下,謝玉昭上前敲了敲門,揚聲問道:“少寂道友,在修煉嗎?我帶了些朋友想要介紹給你。”
須臾,透過木門,傳來了獨屬於少年人的清澈嗓音:“謝姑娘請進。”
…聽起來嗓子好像恢復了一些,看來錢花的不冤。
她輕輕推開門,還未見到屋內的景象,眼前便倏然劃過一道七彩光芒,三個大字緩緩在這快要刺瞎她狗眼的瑪麗蘇光暈中脫穎而出:
【小劇場】
她動作一頓,下意識地回頭望向站在她身後的四人,果不其然,眾人面面相覷,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驚愕。
【小劇場?】她聽到阿宓震驚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這算什麼,我們劇情走的太慢了狗劇本終於看不過眼決定幫幫我們了嗎?】
【大概是。】裴文竹匆匆兩眼掃過劇本,冷靜的聲音出現了一絲裂痕:【等等,這…這是什麼狗屎劇情啊?!】
不止是她,其餘幾人在大致瀏覽了一遍腦海中的劇本之後也面如土色,只覺兩眼一黑。
在此刻,有三個小女孩和兩個小男孩輕輕地碎了。
伏流火哆嗦著震撼不已,殘存的理智將他的思緒喚回,艱辛道:【先別管了,你們不覺得我們在這裡站著顯得很呆傻嗎?過一會里面那個土著人要起疑了!】
謝玉昭聞言望去,果然在少年清瘦的臉上隱隱窺見了“疑惑”的表情,她猛吸一口氣,強迫自己按照大腦中的劇本,扯開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生硬道:“少、少寂哥哥,你的傷如何了?還、還痛不痛?”
救·命·啊。
不是劇本你真不覺得ooc嗎?上一秒還道友來道友去的,下一秒怎麼又哥哥妹妹了啊?!
謝玉昭對自己矯揉造作硬夾出來的聲音狂吐了二十回,就連這樣劇本也不肯輕易放過她,在本屬於她的那段劇情【你面露痛色,眸中閃過深切的哀慟,心如刀絞,只恨承受這種傷痛不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