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冷豔不如裴文竹、明媚不似阿宓,但就是擁有著讓人平靜下來的魔力。
平時她總是掛著沒心沒肺的笑,這種神奇的魔力便很容易被忽視,可一旦當她面無表情凝視著誰的時候,他的心底便會生出莫名其妙的信服。
陸衷聽到她平淡的聲音響起:“站在你身邊的人哪個不是天才,大不了跟他們同歸於盡就是了。”
裴文竹面色難看,語氣不善:“難道你以為我們會把你交出去嗎?你的狗腦子在想什麼?”
“陸衷,你說的話真的讓我傷心。”她目光灼灼地盯著陸衷,語氣認真:“我承認我之前說過你是瘟神,雖然現在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我從來沒有眼睜睜看著你去死的想法,我倒是想,但我做不到。”
陸衷低下了頭,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十指下意識攥緊了毯子。
他不是故意那麼說的,也不是害怕他們會把自己交出去。
他只是害怕,怕自己好不容易在異世界交到的朋友會覺得他很麻煩,不再理會他了。
阿宓和伏流火是崑崙掌門的愛徒,裴文竹在宗門內也備受矚目。
只有他,好像從一開始就給他們帶來無數的困擾。
從很小很小,自從自己有了記憶開始,他就覺得自己是多餘的。
父母因為自己的存在而變得更加辛苦,本就不富裕的家庭要養育他而變得雪上加霜,所以明明還是有讀書機會的他毫不猶豫地選擇外出打工賺錢,供妹妹上學。
又苦又累,無數個夜晚都是流著眼淚咬牙堅持過來的。
因為他總算不是家裡的拖累了。
他只是不想拖累別人,父母也好,穿越過來好不容易交到的幾個朋友也好。
陸衷張了張嘴:“我...”
他剛說了個開頭,就被腦海中的提示音打斷。
伏流火:【我倆現在就回去了,研究研究這個境靈怎麼拿,完成這輪任務咱就趕緊跑。我倆師父和蓬萊山的關係還不錯,咱們得在陸衷被他發現之前出了崑崙。】
阿宓:【不過一直逃下去不是個事兒啊,要不咱們找個機會把知道‘陸採芳的兒子叫陸衷’這個訊息的人全滅口了?】
伏流火:【?】
伏流火:【我的小姑奶奶,之前到底是誰說這種話恐怖的,你怎麼回事,你也入魔了?!】
伏流火:【不過這好像確實是個一勞永逸的好辦法...】
腦中的訊息嗡嗡不停,眼前莫名籠上一層細紗,陸衷眨了眨眼。
和想象中的嫌棄不同,沒有任何一個人打算扔掉他。
他的心臟有力而又沉重的重新跳起來。
看到陸衷仍舊低著頭沒什麼反應,裴文竹狠狠剜他一眼,用神識回道:【剛才陸衷和昭昭發脾氣了。】
阿宓:【什麼?!大膽陸衷,等我回去必須好好整治你!】
伏流火也是大驚:【兄弟你怎麼這麼想不開?你惹了謝玉昭就再也摸不到她的尾巴了!】
【伏流火撤回了一條訊息。】
謝玉昭笑了聲,懶洋洋地回道:【放心吧,已經被我整治了。這邊給的懲罰是一個月不給摸尾巴。】
她扭過頭,看向陸衷,挑眉問道:“你接受嗎?”
陸衷呆呆地點頭。
眼見謝玉昭起身就要去洞府入口處迎接阿宓和伏流火,陸衷心中一慌,他下意識地直起身拽住謝玉昭的衣袖,下半身卻被纏繞在一起的毯子絆了趔趄,不受控制地向地上摔去。
柔和的碧綠光暈突然盪開波紋,險險接住他,不至於他被摔個狗吃屎。
裴文竹指尖掐訣,冷嘲道:“笨*。”
陸衷卻無暇理會她嘲諷,藉著那道屏障直起身,對上謝玉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