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這麼bug,雲棘劍君自己為什麼不用呢?”阿宓搖搖頭:“但這是修真界,也說不準,誰知道她到底怎麼想的?”
沉默片刻,陸衷遲疑道:“所以,我們的任務就是潛入崑崙,拿到那個被你們師父看護成眼珠子的東西?”
阿宓點點頭。
五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神色中的無語。
“這不是講在神話故事嗎?”裴文竹扯了扯嘴角,面色難看:“先不論我們怎麼樣能混進崑崙,就算真進去了,又怎麼可能在大乘的眼皮子下搶了他們的秘寶還能全身而退,這狗劇本是不是太難為人了?”
何況這個東西對於崑崙掌門來說是已故師妹遺留下來唯一的東西,珍視程度可想而知。
“所以這就要說到我們踩點的結果了。”伏流火高深莫測地開口道:“那個文姜鏡就大大咧咧地擺在崑崙的後山,周圍不設禁制,路邊的狗都能摸一下,你們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沒人搭理他,謝玉昭只能無奈充當一下捧哏:“為什麼?”
“因為文姜鏡只會接納有緣人,不是誰都能進的,”伏流火搓了搓手指:“對於沒有緣分的人來說,那只是一面普通的鏡子,根本無法進到秘境裡面,迄今為止還沒有任何人被它接納,但是!你們怎麼猜怎麼著?”
阿宓一把拉住想繼續配合他的謝玉昭,翻了個白眼,飛快道:“我倆試過了,能進,想來你們也能算在那幾個‘有緣人’的行列中。”
她繼續道:“而且我之前試探性地提過我有幾個朋友想帶回山門做客,師尊眼含熱淚地同意了。”
裴文竹也選擇性忽視了伏流火,介面道:“所以,我們目前需要考慮的問題就是拿到境靈後怎麼全身而退?”
阿宓頷首:“沒錯。”
完全被冷落的伏流火:......
可惡,好生氣,但是她們人多勢眾,打不過只能忍。
“或許,並不需要逃走呢?”裴文竹支著下巴,若有所思:“這是崑崙的秘寶,而你們兩個又是掌門的親傳,境靈不是很排外嗎?如果崑崙掌門知道你們能夠收服境靈,我們是不是就能光明正大將它拿走了?”
謝玉昭搖搖頭,開口道:“恐怕問題不是收服,而是拿走。”
文姜鏡的存在對於崑崙來說並不止是一個秘寶那麼簡單,它還承載了崑崙對於雲棘劍君的思念。
將其收服,可以。
但若帶走,絕無可能。
裴文竹的劇本中已經明晃晃地暗示了下一個任務地點就是無妄山,這就代表他們在拿到境靈後沒辦法繼續留在崑崙。
“而且,崑崙掌門是大乘修士。”謝玉昭看向伏流火和裴文竹,繼續道:“之前那些易容匿息的丹藥騙不了他,我們恐怕得好好想個法子。”
眾人接連沉默,各自思忖著。
裴文竹和陸衷少年成名,是少數能夠和阿宓、伏流火比肩的天才,崑崙掌門不可能沒聽過他們的名號。
何況裴文竹還是出身於崑崙山的死對頭無妄山,陸衷還可憐兮兮地披著馬甲,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人實錘“陸採芳遺腹子”的身份。
恐怕這次的任務,他們兩個人是沒辦法大搖大擺地參加了。
若是他們兩個不去的話,光憑著他們三個金丹,又如何能瞞過崑崙眾多高手,將境靈帶出崑崙山的山門呢?
謝玉昭斂下眸,只覺陷入了一個死局中。
看起來,這是一個無論如何都沒法完成的任務。
但是劇本絕對不會無的放矢,只要它在任務中提到了,那就一定是能夠做到的。
反過來想,劇本本質上還是一盤遊戲,只不過是他們身臨其境才會覺得任務難以完成。
那若是以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