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不是好癩蛤蟆。】伏流火拍了拍他的肩,十分看好他,【哥永遠支援你,不要辜負我的信任。】
聽完他發自肺腑的真心安慰,陸衷的心更涼了。
比知道從前那個阿宓到死都是單相思還受打擊。
他對上伏流火充滿期待的眼神,艱難地點點頭:【謝謝伏哥...我會努力做個好癩蛤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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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玉昭與烏蓮的互相噁心環節也告一段落,話題一結束二人馬不停蹄地拉開了距離,遠遠相隔十幾米。
十幾米只是這間小廟的極限。
她懶洋洋地靠在身後的實木香案上,隨手扯了扯少寂的袖子:【你怎麼看?】
少寂安靜任由她扯著自己袖口,心中想著她怎麼總喜歡在手上弄點什麼玩,面上卻不動聲色:【不可信。】
【我當然知道他的話不能信,】謝玉昭垂下眼,漫不經心地捻著他袖口薄薄的衣料,【按照你對他的瞭解,能不能看出來這和尚到底想做什麼?我們之中,你跟他相處的時間是最長的。】
少年鴉睫微垂:【尚不得知。】
他答的流暢,謝玉昭卻若有所思地瞥了他一眼。
她已經得到了自己真正想要的答案。
這小子...
但現在並不是一個好的談話時機,少寂不願主動說,她也不想主動問。
謝玉昭回憶著和烏蓮打交道的點點滴滴,總結下來,烏蓮是一個目的性很強的人,但他會巧妙地使用各種話術將自己真正的目的隱藏起來。
這人心思活泛,並不死板,面對他們幾個金丹小輩也能屈能伸。誰也不知道他嬉皮笑臉的麵皮下安著顆什麼心,可能上一秒還是彼此信賴互託後背的好夥伴,下一秒就能笑嘻嘻地插你一刀。
反著推回去,假設這一切都是他做的,他的目的既不是要他們的命,也不是趁機遠遁脫逃,那他想要什麼?
與這樣的人打交道實在不是個容易的事。
她收斂心神,也不再多想。若心不純,言行雖看不出來,可舉止總會暴露,等明日晚間到了茶樓,只管瞧他的行為,任他藏得再深,也多少會露出些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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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未等夜幕來臨,一行七人便直奔那間茶樓而去。
晚間的茶樓一如昨日,人聲鼎沸,生意紅火,上有斗拱交錯,下有琳琅樓閣。這鎮子雖然不大,茶樓卻蓋得甚是宏偉,金石碧玉,流光溢彩。
他們今日來得晚了些,沒佔到什麼好位置,只能委屈巴巴擠在角落裡。
茶樓的夥計顯然還記得他們這一群消費能力很高的客人,見到他們如遇衣食父母,又是好一番殷勤招待。
踏入茶樓時,謝玉昭不動聲色將這裡裡外外觀察了一番。
茶樓共有兩層,一層便是普通大堂,二層與一層裝潢佈局差不多,兩層樓間中央被打通貫穿,因而視角開闊,即便坐於樓上,也不耽誤聽書,整體來說並無不妥。
那不妥的就只有那扇屏風了。
按照前日商定好的計劃,待那夥計將菜上齊,眾人便該開始沒事找茬,吸引整座茶樓客人的注意力,然後由烏蓮趁機摸到高臺,擊碎那扇屏風。
這個計劃簡直堪稱天衣無縫——
個屁啊,他那鋥光瓦亮的大腦門還想學人家玩偷雞摸狗呢?
但謝玉昭對此卻並未提出任何異議,因為她本來也不打算按照烏蓮的計劃走。
笑容殷勤的夥計擱下最後一道菜,躬身道了句“諸位慢用”,便要轉身招待下一桌客人。
謝玉昭與烏蓮交換了個眼神,烏蓮持著錫杖起身,卻冷不防聽到少女清麗的聲音在腦中響起:【道友且慢,我有一物慾贈道友。若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