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謝玉昭第二次來到這裡,但一切都和上一次截然不同。
彼時的她剛穿過來不久,對於修真界的黑科技一無所知,別說用易容丹遮掩將自己真實樣貌這種高階手段,連靈力護體這種入門術法運用的都很生澀,為了避免被雨淋溼還特意買了把傘。
而此次的她服用了易容丹,榮耀歸來,可這夥計卻一眼就認出了她,只能說明是修為壓制。
堂堂元嬰修士竟然在這樣一個不起眼的小店當夥計...真是臥虎藏龍。
面對她的反問,那夥計沒有回答也沒有否認,笑容不變道:“我家老闆一早便吩咐我在此等候二位。茶水已經備好了,二位道友樓上請。”
謝玉昭眉心微跳,思緒翻轉,面上卻從善如流地笑道:“那便勞煩道友了。”
聞得二人的談話,跟在謝玉昭身後的陸衷吃驚地神識傳音道:【...這貨居然是元嬰?你怎麼看出來的?我怎麼沒感覺到?】
【他曾見過我的臉,這次又識破了我的易容,不是元嬰就是化神。】
面對他的死亡三連問,謝玉昭面不改色回答他:【不過畢竟這家店的老闆是大乘修士,使喚一個元嬰當夥計似乎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大乘?!】陸衷在心中倒吸一口冷氣,有些畏縮道,【...昭昭姐,你這是給我帶哪來了?怎麼還有大乘?】
他突然想起分開時伏流火那句戲言,顫顫巍巍道:【你、你不會真的要把我賣了吧...】
謝玉昭目不斜視:【賣你那點錢都不夠我隨手花出去的。】
想到她逆天的鈔能力,陸衷被她說服了。
兩人跟著夥計來到了二樓,他打量著四周,愈看愈覺得熟悉,似是在哪見過同這裡一模一樣的佈局。
陸衷心生疑惑,正欲開口詢問,卻被夥計打斷了思緒:“到了。”
說話間,三人已經走到走廊盡頭那間不起眼的靜室前,那夥計微微一笑,連話術都沒變:“我家老闆就在裡面,道友請。”
謝玉昭深深看了他一眼,推門而入,待得看清靜室內的景象,跟在她身後的陸衷驀然瞪大了眼。
這不是...
“坐。”
熟悉的沙啞女聲響起,身後木門倏然閉闔。抽離了外界光線的靜室唯有暖黃的燭光照明,越過曼曼輕紗,跳躍的光輝勾勒出女人朦朧的輪廓。
謝玉昭沒跟她客氣,一屁股坐在眼前的蒲團上,開門見山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要來?”
“當然是因為我瞭解你。”
屋內薄紗無風飄動,被柔和的魔氣帶著緩緩上卷,露出其後那張淡如春水的瓊花面容。
青黛彎了彎眼,笑盈盈道:“師尊。”
隨著她話音一同落下的,是身後少年因為恐懼隱隱顫抖險些變了調的聲音:“...師、師姐。”
“呀,小陸。”青黛歪了歪頭,“師姐有這麼嚇人嗎?畏畏縮縮的,這可不像你。”
“當然不像了。”謝玉昭面色平靜道,“畢竟我不是你師尊,他也不是你師弟。”
她這話十分直白,直白到讓在場兩個人都猝不及防地一愣。
陸衷縮在謝玉昭的身後,大驚失色地壓低了聲音道:“...昭昭姐,她可是土著人啊,這種事能隨隨便便說出來嗎?”
“你真是...”
短暫的怔愣後,青黛笑了笑,語調揶揄:“這次怎麼不喚我前輩了?”
“你看,”謝玉昭面不改色:“她早就知道了。”
當初踏出這家店時,她和阿宓、伏流火就曾猜測這位是不是就是傳說失蹤的魔尊,畢竟大乘少見,這位女君又身處祭山這個敏感的地點。
結合她和陸衷的記憶來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