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吐槽她給人家起的新外號,伏流火喜極而泣,忙不迭順著問下去:【你怎麼知道?】
裴文竹:【剛才趁他和昭昭吵架的時候扔了片葉子出去,正好貼他裙襬上了。】
阿宓情緒價值直接拉滿:【好方便的能力!好聰明的頭腦!竹子你真厲害!】
謝玉昭:【用不用我跟上去看看?】
【沒事的,不用。】裴文竹道,【那片葉子由我本體分裂而出,與我神識共感,有我盯著就行了。】
她頓了頓,話鋒兀地一轉:【先不管他,咱們繼續說蓬萊的事。】
伏流火:【......】
合著他方才說了一堆,這人是一句也沒聽進去。
純純雞同鴨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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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感覺這裡有股討厭的味道。”
推開那扇嵌著流光溢彩飾物的浮誇大門,華裙加身的女人嫌棄地皺了皺眉:“像是我那個許久不見的死對頭,讓人不舒服。”
落後她一步的高大男子安靜跟在她的身後,沒有搭話。
女人“嘖”了聲,回首瞪了他一眼:“跟你說過多少遍,我說話的時候你不準當啞巴!”
參商微頓,思忖片刻,最後憋出來一句:“好,小伶。”
女人更加惱怒,咬牙切齒道:“誰允許你叫我小伶?叫我全名!”
參商滿臉寫著不情願,但還是乖乖應了:“燕伶。”
縱使燕伶已經習慣他三杆子打不出一個屁的寡言作風,但看到這滾刀肉作風還是會被氣得大陽穴突突。
她在心中默唸著“他這輩子也就這樣了跟他有什麼好生氣的”,竭力忍住罵他的慾望,索性眼不見心不煩,扭頭徑直朝某個方向走去,裙間環佩叮噹作響,甚是悅耳。
參商有些茫然地看著女人娉婷的背影,他感覺自己好像又惹小伶生氣了,但又不知道到底哪裡做錯了,只好更加謹言慎行,小心翼翼跟在她的身後。
二人一路沉默無言,燕伶心裡憋著股火懶得理他,參商則是本來也不擅長活躍氣氛。他們穿過雀城最繁榮的地帶,來到了外城一處人煙稀少的死衚衕。
仔細確認周圍無人跟蹤後,參商自覺上前,從懷中摸出一塊令牌,摸索著往牆壁上一摁。令牌與牆壁上的凹槽嚴絲合縫扣在一起的剎那,老舊的牆垣上亮起一道微弱的光芒,繼而飛速擴大,轉眼便拓成個八尺見圓的陣法圖騰。
“弄得這麼隱蔽...既然害怕被發現,還大老遠跑過來做什麼?”
燕伶不屑地輕嗤一聲,正欲抬步踏入陣法,眼前倏然閃過一道刺目的白光,徑直衝著她面門飛來。
她瞳孔微縮,幾乎是條件反射般歪頭躲過了那道閃著銀光的鋒銳器具,回過神來的第一反應卻不是藏身後退,而是柳眉稍壓,有些惱怒地雙手凌空畫陣,空氣中的靈力飛速聚集,瞬息間便勾勒成一個個閃爍著微光的符文。
衣袂紛飛間,清越劍鳴與成型陣法的光芒交替相應。看著那道瞬間抽劍擋在自己面前的背影,燕伶神情倨傲,下顎微抬,十分不爽道:“一邊去,參商,我要親手殺了他。”
正在參商猶豫著到底要不要聽她的話時,自法陣中忽然傳出一道懶洋洋的調笑聲:“別生氣,打個招呼而已...還有,這可不是害怕被發現,這叫謹慎,你就慢慢學吧,燕道友。”
一名扎著馬尾的少年笑嘻嘻地從法陣探出頭來,看到紫衣青年時微微一愣,頗為意外地招了招手:“喲,參商道友,你也來魔域看熱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