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他了...不過這人怎麼被你叫了個名字就高興成這樣,該不會在長期在你原主的絕對壓制下患上斯德哥爾摩了吧?】
陸衷已經抓狂了,他欲哭無淚地想要叫阿宓不要再火上澆油了,卻見李聽鶴的身形微微搖晃,面色恍惚,旁若無人般輕聲道:“而且...以前的你從來沒跟我說過這麼多話。每次我來找你,只是想跟你切磋,看看自己到底究竟比你差多少,可你總是還沒等我說明來意就罵我垃圾,罵完之後就直接打我...從來,從來沒看得起我過。”
陸衷:“......”對不起,真的,真的別說了。
“我還記得有一次,你外出執行魔尊派下的任務,回來時受傷了。那時的我只是想幫你包紮傷口,可我還一句話都沒說,你直接打斷了我六根肋骨。陸衷,我永遠、永遠都忘不了那一天,身體上的痛都不算什麼,更讓我痛苦的是我那被你踩在腳下不屑一顧的自尊。”
陸衷:“.......”別說了!我叫你別說了,住口啊!
“我只是...羨慕你。”
李聽鶴垂下眼,自嘲地輕笑一聲:“我知道自己處處都不如你,我想要的、我渴望的、甚至對我來說畢生無法企及的,對你來說不過是唾手可得。就算沒資格跟你同處一個高度,但我真的那麼差勁嗎?爛到連跟你說句話都不配?”
陸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住口啊!!
有的人面無表情,但是心中卻已經在驚恐地抱頭尖叫了。李聽鶴的話字字誅心,像尖銳又鋒利的刀接連不斷插進他本就隱隱作痛的良心,他心中的小人瑟瑟發抖縮成一團,一遍一遍念著“對不起”,險些愧疚地哭泣到乾嘔。
這該死的原主簡直就是一條瘋狗吧?!哪會有人這麼過分啊!!
狂妄自大四處裝逼也就算了,可是這種完全不把別人當人看的惡劣行徑,真的是...
陸衷狠狠咬緊了牙關,疲憊不堪地閉上了雙眼。
原本看到身邊的小夥伴接連恢復記憶,他也很是期待自己恢復記憶的那天。可現在卻親耳聽到原主曾經做下的荒唐事,他的心情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曾經的盼望惦念消失不見,取之而來的是抗拒驚恐。
他已經開始恐懼恢復記憶的那一天了。
本來笑嘻嘻看戲的阿宓也笑不出來了:【...你真的,別太過分。】
“從那以後,我就暗暗發誓,我一定要得到你的認可,總有一天要讓你親口承認我不是垃圾。”
微風揚起少年頰側的碎髮,劃過他的鼻尖,李聽鶴語氣倏然沉了下來,目光堅定地狠聲道:“我要讓你記住李聽鶴這個名字。”
這男默女淚的慘痛經歷和這堅韌不撓的勵志發言讓在場所有人都沉默了。
站在遠處的和尚滿面不忍地嘆息一聲,輕輕搖頭:“阿彌陀佛。”
無數道譴責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在陸衷身上,成為了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他崩潰般連連道:“記住了記住了已經記住了,不光這輩子記住了,我連下輩子都不會忘,對不起以前都是我——”
還沒等他念完腦中構思的八百字檢討,李聽鶴卻忽然抬高了聲調,咬牙切齒打斷道:“誰準你跟我道歉?我不需要你的道歉,而且你這種人也不應該向別人低頭道歉!”
阿宓忍不住低聲嘟囔了句:“...怎麼有種對陸衷近乎瘋狂的盲目崇拜啊?”
顯然有這個想法的不止她一人,雨師妾咳了一聲,探出了頭,笑吟吟道:“小鶴,既然你這麼想要和小衷一起玩,不如叫上他們一起去秘境吧?”
“不。”出乎她的意料,李聽鶴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他是我的宿敵,宿敵就是宿敵,不可能變成朋友,也不可能變成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