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到底從哪來的?!簡直沒完沒了!”
澎湃鋒銳的劍氣閃過,半條嶙峋的脊椎骨被從主體割裂而開,如失去了支撐一般從空中墜落砸地,壓倒一片繁茂的春樹。
伏流火落身於下方層疊堆積的白骨上,手中長劍嗡鳴,他有些惱怒地吼道:“再這樣打下去最後的結果只會是我們的靈力被消耗殆盡吧?!”
他的聲音迴盪在風中,站在他身後的燕伶攏回掌心的陣法,默了默,有些懷疑自我地問道:“...他在和誰說話?”
看著眼前氣勢洶洶背對著她們,朝向空無一人的樹林厲聲質問的伏流火,雨師妾也沉默片刻:“不知道。”
...這裡難道有什麼致幻的東西嗎?那暴躁的劍修不會陷入幻覺了吧?
“當然是跟你們兩個啊!”伏流火道,“這裡難道還有第四個人嗎?!”
燕伶奇怪道:“那你怎麼不面向我們?”
伏流火頓了頓,有些屈辱地咬牙切齒道:“...我就喜歡背對著人說話不行嗎?”
雨師妾抬了抬眉梢,餘光忽然瞥見立在不遠處的一人高巨蟒,立馬明白了他這般舉動的原因。
真是的,這個世界上居然有人會怕蛇怕到這個地步嗎?
都是修道者了...若有朝一日遇到個蛇妖,這人不得當場嚇得口吐白沫失去意識啊?
但畢竟現在雙方短暫地結為了夥伴,眼下也有更重要的事處理,她沒那個心思出言嘲諷,便直言道:“據我所知,這些龍骨是秘境自行衍化的防衛機制,主要目的就是守護秘境中心的天元宮,我們越靠近天元宮,龍骨的數量就越多,現下唯有兩條路可走。”
伏流火直勾勾盯著眼前的粗壯樹木,問道:“哪兩條?”
“第一種是繼續跟它們耗,反正這秘境一般只開七天左右,到了日子我們自然會被傳送出去,”雨師妾頓了頓,繼續道,“第二種,則是破除天元宮的禁制。”
伏流火冷笑一聲:“說來說去,你還是想讓我幫你們開啟那宮殿的大門。”
“沒辦法啊,受人所託,忠人之事。”雨師妾聳了聳肩,“只有真龍的血脈後人才能破除天元宮的禁制,你是這世上能夠開啟天元宮唯一的鑰匙...伏流道友。”
太久沒聽到這個稱呼,伏流火有些恍惚地仰起頭,環視了一圈空中飛舞盤旋的龍骨,密密麻麻,遮天蔽日。
差點忘了, 原主他爹出身蓬萊仙島小寂山。
跟他們同流合汙的參商又是蓬萊掌門承影劍君的親傳弟子,得知此事也並不奇怪。
半晌,他語調平靜地問道:“你覺得我是那種路見不平喜歡拔刀相助的爛好人嗎?”
“誰管你啊,跟我又沒關係。”雨師妾一臉無所謂,“我只答應小鶴把你弄到這秘境中,餘下的又不是我該考慮的事情。”
她繞著滑落兩肩的長髮,慢吞吞道:“我已經按照約定將你想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了,天元宮內到底有什麼東西我也不好奇,拿多少錢辦多少事,所以你大可放心。”
伏流火:“放心?方才你們兩個還故意將我引到此處,若我猜的不錯,前方不遠便是那座該死的宮殿吧?”
“沒辦法啊,我又不是什麼擅長攻擊的修士。”雨師妾無奈地攤攤手,“因為秘境傳送的不確定性,所以當初和他們約定的集合地點就是天元宮,誰知道你一個勁追著,甩都甩不掉。”
伏流火自然知道她這話說的不夠老實,他主修的劍法以能夠一劍開山的超強威力著稱,速度方面並不佔優勢,若她二人存心想要甩開他,也並非不可能,然而她們卻還是放慢了步伐,有意無意地引著他來到這裡。
無論是最初相遇還是現在,這幾個人表現出的樣子都是根本不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