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了?】
裴文竹冷笑一聲,沒搭理他。
阿宓:【不過說真的,論起討人厭,誰能比過陸衷的原主啊。】
她真情實感地感嘆道:【路邊的狗恨不得都得被他罵兩句,他和鄭君美瞧著才像一套dNA的親兄弟呢。】
陸衷剛一目十行地補完前頭他們聊出的一長趟,便看到阿宓把他的原主拎出來反覆鞭屍,半死不活地應了聲:【快別說了,那李聽鶴前幾天還來找我切磋呢,我都不敢給人壞臉色,點頭哈腰地陪他打了幾場。】
【切磋?這才多久啊?我們從秘境出來也才過了半個月左右,他當時被竹子打得那麼慘,竟這麼快便痊癒了?】
阿宓嘖嘖稱奇道:【你當時受傷還休養了數月才大好呢,你們魔域果真是臥虎藏龍,人才輩出啊。】
陸衷應了聲,隨手給自己捏了個淨塵訣,道:【還不都是那個鄭君美,那天咱們分開的時候他塞給李聽鶴一堆瓶瓶罐罐,結果沒幾天李聽鶴就滿血復活了...該說不說,他人雖然刻薄了點,但確實有兩把刷子在身上。】
鄭君美的性格雖然乖張不討喜了些,可卻是有真本事在的。也恰恰是他對丹道有著不俗的造詣,才能讓他有底氣做出種種看似無腦得罪人的行徑,否則早就被仇家尋上門來,無聲無息成為一具屍體了,哪還能逍遙自在地四處跑。
他舉止浮誇,講話時也喜歡拖著懶洋洋的長腔,瞧著一副對什麼都不在意的懶散模樣,可陸衷卻覺得這人倒沒有表面上看著那般沒心沒肺。
至少在當日那種緊要關頭,他是第一個走出來站在少寂身邊的。
分明上一秒還處於刀刃相向的對立面,可下一秒卻態度反轉,毫不猶豫站在他身旁,與他一同分擔周旁數百人的凝視。
雖不知他這番行徑到底有何目的,可君子論跡不論心,再說他也沒做出什麼實質性威脅到他們的事情,甚至對少寂這個從未接觸過的表弟露出了維護之態,實在叫人詫異。
而當日鄭君美塞給阿宓的那個小盒子,一路輾轉最終還是到了陸衷和少寂的手上。
因著阿宓小心謹慎的叮囑,陸衷在開啟時做了萬全的準備。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並非是他所預料的那般——只要掀開木盒就會噼裡啪啦噴出一大堆毒霧。
匣子內只靜靜躺著枚通體淡金的橢圓形丹丸。
倒真像鄭君美所說,如顆糖豆般。
真是叫人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