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相傳中,已經成為了一個特定的名詞,像是某種瘟疫的病名,是所有不幸的來源,是人人得而誅之的存在。
儘管,大部分人,在陸採芳死後才聽說他“劣跡斑斑”的從前。
短暫的沉寂後,從頭至尾皆保持緘默的觀山嘆了口氣,帶著些許惆悵和恍惚。
彼此所在的立場截然不同,都有著各自的理由的堅守,當不同的意識形態相互衝突,絕非三言兩語便能輕易化解。
承影的表情很淡:“所以,魔尊意下如何?”
上姜看著他,緩緩搖了搖頭,道:“有一句話,你說錯了。”
承影:“哪句?”
“人活於世,首先是自己,而後是他人。”上姜神色平靜道,“他首先是陸採芳,然後才是你們那三流宗門的掌門。”
“任重者其憂不可以不深,位高者其責不可以不厚。”承影微微挑著唇角,眼中卻沒有一絲笑意,“只要他坐在這個位置上,就應該盡到自己的職責。魔尊身為一域的統治者,難道萬事皆以己為先,從未思慮過自己的子民嗎?”
青黛不屑地嗤笑一聲。
不好意思,她還真沒有。
上姜滿腦子都是琢磨著怎麼飛昇,哪有空管魔域的閒事。
這人骨子裡就透露著一股誰也不在乎的冷漠,這些年若無青黛在幕後為她處理那些瑣碎的事宜,魔域早不知道要亂成什麼樣子了。
指望著上姜能夠在乎那些人的命,還不如指望陸採芳現在就活過來,趕緊結束這出沒完沒了的鬧劇。
這兩個人的思維方式根本就不是同一套,一個比一個能講歪理,說得再多也是對牛彈琴。俗語講話不投機半句多,他們能夠和平相處這麼久已經足以讓青黛詫異了。
她還以為按上姜那個脾氣三句話沒說完就得一拳揍在承影的臉上。
不過也快到她忍耐的極限了吧?
果不其然,下一秒,帶著些煩躁的冷淡女聲響起:“事已至此,無需說那些沒用的廢話了。”
上姜厭煩地蹙起眉,眸底閃爍著烏沉的暗光。承影說的那些話她聽不懂,也懶得費心思理解:“我管你要給誰交代,陸衷和少寂,你一個都別想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