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道:“可是聞著血腥不舒服?”
段雲蘇搖搖頭,輕撫了一下平坦的肚子,微微一笑道:“孃親不必擔心,雲蘇很好。”
皇上的情況穩住了,安親王妃見有御醫在一邊仔細伺候著,想著這該也是沒有她們什麼事了,便向劉公公說了聲,帶著段雲蘇出了禪房。
“雲蘇,皇上他真的無甚大礙?”安親王妃有些憂慮,若皇上不好了,這朝中定是大亂了。
“皇上仔細調理著便能好,只是雲蘇覺得奇怪了,為何皇上好好的卻從宮中出了來?”
安親王妃卻是收到了些訊息的,只聽她說道:“邊疆戰事起,情況似乎不太好,歷來熙國都有來相國寺進香的習慣,今日皇上過來也是為了這個。只是沒想到皇上身邊那般多的是侍衛,依舊被人給得手了。”
段雲蘇想起方才見到的那箭端,若有所思道:“此人能混了進來將皇上都給傷了,不知是不是這皇上的訊息被人偷傳了出去,若不然哪有這般巧。”
“這事自是要仔細探查的了,你我也猜測不來。”安親王妃看著前邊恢宏的殿堂,說道:“既然來了這相國寺,便上一柱香罷,添些香油錢給肚裡的孩子求些福氣。”
殿內佛像端坐,檀香繚繞,兩人走近了點,因皇帝一事這殿堂之中已經沒有了他人。安親王妃燃了一炷香,跪在蒲團之上雙手合十虔誠地三拜。
段雲蘇瞧著那塑著金身的三寶佛,想著這世間萬千玄奧之事,這科學怕是也解釋不了為何她會出現在這時空。看著那模樣慈祥普渡眾生的三佛,段雲蘇凝眉,隨著安親王妃也點燃了香。
安親王妃一見,說道:“雲蘇懷了身子還是莫要跪拜,心誠則靈,再不成孃親替你求著。”
段雲蘇側目看著王妃柔和的面容嫣然一笑,能有人真心相待,這心願求不求得成,心中都已經是滿滿。
之後兩人邁出殿堂,安親王妃看了眼天色,說道:“我看還是回去罷,皇上那邊有御醫伺候著,你身子要緊,若是皇上知道也不會怪罪。”
寺廟之中傳來洪厚的鐘聲,遙遙傳至於山林之見,圖添了幾分古韻。段雲蘇剛想離去,卻見一和尚走了過來,施禮道:“阿彌陀佛,這位施主,慧和大師有請。”
兩人的腳步一頓,慧和大師可是不常在寺中,別人想求見都是一面都難,沒想到今日卻找上了段雲蘇。
想起慧和大師曾說過的話,安親王妃聞言也不奇怪,反而看向了邊上的錢嬤嬤和念秋,說道:“你們都跟大少夫人,莫要出了差錯。本王妃與掬月獨自在這寺中走走,待你們出來便直接回府罷。”
錢嬤嬤與念秋兩人急忙應下,段雲蘇在小和尚的引領之下來到了一樹林,站在高出,遠山近在眼底。只見那樹林葉子隱約變紅,有了幾分早秋的氣息。若是在降霜幾日,該是能瞧見層林盡然,萬山紅遍的景象。
慧和大師身披紅色袈裟,臨風而站,山峰撩起僧袍一腳,那似是看淡一切的眼光落在了段雲蘇身上。他停下手中佛珠,右手至胸前施禮道:“阿彌陀佛。”
“大師有禮了。”段雲蘇屈身福了一禮。
慧和大師見著段雲蘇身邊跟來的兩人,笑道:“想來施主近來過得都還適應?”
段雲蘇心中一驚,抬眼見慧和大師睿智的眼光,突地有些心虛了:“雲蘇自是過得極好,有勞大師上心了。”
“施主不貪求,這一切自是能過得順當。”慧和大師聲音一頓,又道:“禍兮福所倚,施主遭遇一難,便得今日之福臨身,世間因果迴圈,何去何往不由人,施主不必太過介懷。”
段雲蘇眼光一變,又輕笑道:“不知今日大師找雲蘇過來,所謂何事?”
慧和大師聞言望向山間景色,半晌說道:“施主可有想過要那權勢榮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