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它,我以為你會燒掉的。”
劉泌搖著頭:“雖然曾經恨過你,但我也知道,那些事情不能怪在你的頭上,這是你唯一留給我的東西,也是我們之間唯一的羈絆,我很害怕,如果將它毀掉,我們就真的會徹底緣盡了。”
方毅的心頭不禁生出慚愧,當初他年輕氣盛,在劉泌的生日宴會上大開殺戒,爽是爽了,卻沒有顧及到劉泌的感受,一錯之後,只能繼續錯下去,這才有了後來與聶不容的紫龍山決鬥,打得聶不容境界粉碎。
不過方毅也知道,自己就是這樣的性格,就算換做現在,也不可能隱忍到宴會完結之後才對劉泌的表妹等人開殺。雖然方毅在蒼龍山脈歷練的時候斬殺過不少兇獸,唯獨那頭雙角雷豹對其有救命之恩,有恩必還,有仇必報,無關人獸。知道那雙角雷豹慘死人手,方毅怒焰高漲,豈有不殺之理?不殺,不立刻殺,方毅都沒臉面對已經死去的雙角雷豹。
之前的時候,方毅和劉泌都刻意避開了這個話題,避開了聶家,此刻終於提起,讓氣氛有了些許沉重。
“我不怪你,要怪,只能怪命運的作弄,讓我生在那樣的一個家庭。”
劉泌柳眉輕皺,眼眸深處露出一絲厭倦,“從小到大,我都沒有用過聶家一分錢,如果不是聶雄突然找上門來,我還真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長的什麼模樣。而聶家想讓我認祖歸宗,一方面是因為聶雄的獨子意外身故,另一方面是想將我當成籌碼,與北州鳳家聯姻,以鞏固自身的地位……如果自私點說,我應該謝謝你,因為你讓爺爺境界粉碎,那北州鳳家自然也不想與一個沒落的世家聯姻,使得這門婚事也就不了了之,之後不久聶家舉家遷移,來到騰雲大陸,就更加忘了這回事。”
方毅雖然知道劉泌在聶家是出於一個尷尬的位置,卻沒想到其中蘊含著這樣的隱情,心中一動,北州鳳家,不正是傳授給尤勝雪《寒冰神訣》的那個世家?
“還有,我因為修為到了現在這個層次,所以從師尊那知道了太玄宗的一些秘密,原來當初叛離共和投奔聯邦的上將聶天河,其實也曾經是聶家的一份子,在許多年前從聶家分離出去。而整個聶家,又是太玄宗刻意留在共和的一枚暗棋。”
果然是女生向外,劉泌毫不猶豫,就將太玄宗的一宗隱秘給透露了出去。
“聶家的背後竟然是太玄宗?看來這個宗派,所圖居然不小,難不成想要一統聯邦和共和?”方毅不禁覺得太玄宗痴心妄想,太過低估了共和聯邦之中的隱藏勢力,更不用說存在於太陽系中的三大聯盟,隨便出動一個開山境界強者,就能將太玄宗這樣的宗派徹底碾死。
方毅本來並沒有太在意,但莫名地卻是突然心頭一跳,似乎是覺得自己漏掉了什麼。
這種莫名的徵兆,方毅沒有忽略,心中一動,便是施展《推天訣》,開始推演起太玄宗來,卻並沒有算出什麼異常。
太玄宗在中古時代並不起眼,和許多中古大劫之後僥倖留存下來的宗派一樣,選擇潛伏起來,之後共和成立,龍殿展開清洗,離開共和之時,隱蔽地留下了聶家一脈。事實上當時有不少宗派都做了類似的事情,為的是方面洞悉共和官方的舉措,只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大部分被刻意遺留的暗棋或被挖出,或自行斷絕與宗派聯絡,到如今剩下的寥寥無幾。
不過方毅並沒有就此作罷,而是方向一轉,開始推算太玄宗宗主聞人羽的一切,推算了數秒,眉頭陡然一跳。
“這個聞人羽身上,過去十年的一切,似乎是有些古怪,雖然每一個細節都沒有差錯,但是……”
方毅現在已經推算出了聞人羽從出生到現在所有的一切,沒有發現十分異常的地方,但是不知為何,方毅總覺得他最近十年以來的幾處動向,有種說不出的古怪。
“不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