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大堆的東西,不便拿,便由宮人先行一步送去了珉王府。
墨藍謝了恩,又和眾人告別後,在宮女的攙扶下出了鳳棲宮。待在旁邊的偏殿找到等得都快發狂的南瀟時,他站在一群跟隨各家主子進宮的婢女中顯得尤為顯眼,頗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看到墨藍,南瀟那雙妖冶的鳳眸幾欲噴出火來!
死丫頭,竟敢讓他頂著這副鬼樣子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等這麼久!
然而目光在觸及她站立不穩的姿態和衣裙上明顯的血色時,又變得極為差異。
怎麼才這麼會兒的功夫,就見血了?跟人打架了?單挑還是群毆?嘴巴太毒被人捅刀子了?還是神經錯亂玩自殘了?
南大少多情的雙眼滴溜溜地轉了一圈,準確地表達著如斯種種猜測。
墨藍瞪他一眼,隨即懶懶地朝他伸出了手。
許是事發詭異讓南瀟有些摸不著頭腦,此刻他倒也識趣得緊,乖巧地上前接替宮女扶住了她。
於是乎,某女非常自覺地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那條細壯的胳膊上,就差掛在上面盪鞦韆了。
“怎麼回事?”南瀟皺眉,卻極為反常地沒有抱怨,而是穩穩地攙扶著。
“回去再說。”墨藍小聲嘀咕著,扒著南瀟的胳膊,一瘸一拐地走在了離宮的路上。
遠遠看去,那修長高挑的身影邊上,掛著一條虛弱不堪的軀體,竟是十分滑稽。
半路刺殺
直到出了宮門,墨藍立馬一把推開南瀟,頗有過河拆橋的可恥架勢。
生龍活虎地蹦躂了幾下,隨即啥也不說就異常生猛地爬上了自家馬車,那動作,豈止一個瀟灑流暢可言?而那活蹦亂跳的樣子,哪見半分方才的萎靡不振?
南瀟的下巴頓時掉落在地。
目瞪口呆之餘,立馬意識到他肯定又是被這該死的丫頭給陰了,隨即也一陣風似的捲進了馬車。
馬車歡快地奔跑,墨藍懶懶地窩在車廂一角,一臉愜意地翹著二郎腿。
“臭丫頭,你又耍我!”南瀟咬牙切齒,狠狠地瞪她,瞪她,再瞪她!恨不得在她臉上瞪出幾個血窟窿來!
“我可什麼都沒說,是你自己心甘情願地過來扶我的。”墨藍咂巴咂巴嘴,半眯著眼眸活像一隻慵懶的貓,一副“你自己傻逼還怨我”的模樣。
“那這血……”
假的?不會是抹的什麼豬血狗血雞鴨鵝血吧?
“血自然是真的。”墨藍猜到他眼神中所表達的意思,當下十分鄙夷地瞥他一眼,為他的智商默哀,“一點皮外傷,對本姑娘來說就跟撓癢癢一樣。不過,稍微放了點血,收穫的回饋可是異常的豐厚啊!”
全身而退,沉重打擊了顧念昔,還得了不少好東西!想來那些寶貝這會兒已經在飛往王府的路上了吧?要是司雲音這廝看見了,一定會對她的手段和智慧深深拜服!
嘿嘿……
她閉著眼睛咧嘴一笑,精光閃閃,陰險至極。
南瀟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是直覺她肯定在構思一幅極其猥瑣的畫面,頓時白她一眼,不再言語。想來他是多麼多麼的善良純潔,而這個該死的丫頭又是多麼多麼的卑鄙無恥!
唉……
南大少心中感嘆——我真的是太純潔了!
馬路一路平穩地駛著,墨藍都快進入夢鄉。在經過一片樹林深處,突然一個顛簸,外面拉車的馬匹發出一聲痛苦而尖銳的啼鳴。
墨藍猛然睜開眼睛,眸底寒光乍現。迅速一個側身,下一刻,一支箭羽擦著她的耳際呼嘯而過,穩穩地釘在了車廂內的木板之上!
南瀟瞬間也意識到了情況有些不對,當即匯聚內力,一掌轟開了車頂,抓起墨藍便飛身閃出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