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起時瑾質問他的話,如果溫雅真不是林笙歌害死的,那麼他欠她的這輩子都還不清。
難道……真的……司庭猛地打了個寒蟬,驚心否認這種懷疑。
不、不可能的。
那是他親眼所見並且證據確鑿,不可能會錯的。
當年就是林笙歌因妒忌親自開車撞死溫雅。
而且她自己都解釋不清,她開快車,她說她的確恨不得撞死溫雅,可她沒有做。
這種鬼話誰信?
……
林笙歌第二天甦醒時,時瑾仍守在床邊寸步不離。
看見她蹙了蹙眉,眼神有些茫然。
他欣喜地低頭:「笙歌,你醒了?」
林笙歌動了動眼珠:「阿瑾。」
「還有哪裡不舒服的嗎?
要不要我叫醫生?」
林笙歌搖搖頭,撐深要坐起來。
時瑾扶住她坐好,然後端過桌面的熱粥。
「來,先吃早餐。
我剛讓人準備的。
你胃不好,這粥最養胃了。」
林笙歌知道自己昨晚得救了,她腦子雖然還有些混沌,但該想起來的事情都想起來了。
她心有餘悸,又對時瑾充滿劫後餘生的感激。
「阿瑾,謝謝你。
每次都是你這樣及時幫助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才好。」
時瑾舀起一勺熱粥,輕輕地吹了吹,送到林笙歌嘴邊。
「要感謝我,就先好好吃東西。
還有,不要再和我犟了,這次說什麼我都不會答應你。
你得搬過來我那邊住。」
當初,就是什麼都依她。
她不住他的地方,他同意了;她不進他公司,他也同意了。
她想親自報仇,他就讓她親自報仇。
他以為只需要給她保駕護航就好。
時瑾越想心裡就越不是滋味,若早知道是這樣,他無論如何不會讓她一個人的;更不會去出差。
五年前再重逢,林笙歌就知道時瑾對她的情意。
只能說天意弄人,她不知道他年少時就對她心生情愫;他不知道一個退縮沒有表白就錯過了她,讓她嫁給了旁人。
不過五年前的重逢雖然不是在美好的情況下,對於他們而言,卻也是開始。
時瑾不會再允許自己錯過。
而林笙歌,經歷了那樣的慘痛教訓,她對司庭已經情死愛滅。
「好。
這次聽你的。」
林笙歌淡淡一笑。
時瑾一片熾熱情意,純然肺腑。
雖然她目前還不能接受他的情意,但是他幫她這麼多,她也不願一意孤行次次都辜負他的好意,拒他於千里之外。
若那樣,她又和狼心狗肺的司庭有什麼分別。
林笙歌用過早餐就想出院了,是時瑾一再堅持要醫生再給她檢查一遍身體,確認無礙後,到傍晚才允許她出院。
時瑾帶著林笙歌回到他一個人住的別墅。
林諾的事情他也知道了,安慰林笙歌說暫時急不得。
和司庭硬碰硬不是不行,就是怕傷害到孩子。
司庭不是個有底線的人,一旦逼急,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瘋事。
而孩子是林笙歌的底線,她是不會拿孩子冒險的。
「放心,這點時間我還是等得起的。
我相信很快我就能把諾諾帶回來的。」
「你能這麼想就好,我就怕你衝動。
還有件事,那個鄭珂,你想怎麼處置他?」
那個鄭珂,是真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