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對方她非他可惹的人,簡直帥呆了!
宮人出來請他們入內,向晚隨即收起心裡的那份花痴,跟了鳳澈一起,緩緩入殿。
太后的宮殿並不同於向晚見過的其他宮殿,裡頭並不奢華,不過每一樣都精巧細緻,看得出來,太后該是一個重品味而非外在的人。
宮殿之內的主位上坐了一位快要七十來歲的老人,頭髮花白,人卻看著很精神,尤其是那一雙銳利的眸子,一看就知道是個不好惹的老太太。
上位的左側坐了一位宮妃,打扮倒是素淨得很,不過人長得極美,眼神也帶著些冷意。
都說蕭妃是個風華絕代的美人,只可惜性子冷,不喜爭鬥,所以皇上雖然疼愛她卻遠遠不及曾經的貴妃盛寵,不然太子的寶座很可能就落到鳳澈鳳羽兩兄弟身上了。
看見三人上殿,她眸子動了動,落在鳳澈鳳羽身上,最後才落到向晚身上,臉上雖沒有什麼表情,可是眸底分明有些厭棄。
向晚昔日見過蕭妃,也知道她不喜自己,所以這會兒行禮也就恭恭敬敬的,不想太出格招惹她。
太后似乎是十分疼愛這兩個孫兒,抬起手道,“都起來吧,哀家太久沒看到你們,想念得很,來,上來,讓哀家好好看看你們兄弟倆!”
太后這話一出,鳳澈和鳳羽二人紛紛應了一聲,這才向太后走了過去。
兩人這一走,殿下便只剩了向晚一人。
向晚眼觀鼻鼻觀心,聽著太后拉著鳳澈鳳羽兩兄弟問著近來的一些家常,也不覺緊張,只是立在那裡,等著傳喚。
果然太后拉著鳳澈鳳羽說了會兒話後便讓人賜座,這才將目光投向殿下的向晚道,“你就是住在澈兒府上那位向仵作?”
難得聽到太后說這樣的話。她記得上回第一次見蕭妃的時候,同樣的問題,蕭妃卻稱她為七王府的姬妾,看來,這太后的性情果然同宮殿裝飾一致,並不是個只看外在的人。
也難怪鳳澈對她入宮一事並無什麼別的交代,只因他深知太后為人並不如蕭妃那般嫌棄她。
向晚恭恭敬敬回道:“回太后娘娘的話,正是。”
太后精銳的眸子在她身上四處一個打量,道,“抬起頭來,讓哀家瞧瞧。”
向晚隨即抬起頭來,也並不如其他規格小姐一般,即便抬頭也不敢見人。她是十分乾脆的抬頭直視太后的視線,在太后打量她的時候也打量著她,半點不客氣。
太后隱隱皺了皺眉,似乎是有些嫌棄,“難怪是個仵作,膽大包天。”
向晚假裝聽不懂她的話,躬身道,“多些太后娘娘誇獎!”
太后眉頭一挑,“哀家誇你了嗎?”
向晚笑著道,“太后娘娘先是說及下臣的仵作一職,又說下臣膽大包天,女仵作在金元朝境內本就是駭人聽聞的職業,太后如此說,可不就是誇下臣?”
太后聞言細細瞧了瞧她,冷笑一聲道,“果然是個伶牙俐齒的,蕭妃起先便對哀家說過,哀家還不信,現在一看,果然是不假。”
這話聽起來也不知道是斥責還是誇讚,向晚立在那裡一時便沒有答話。
下一秒,便聽得太后出聲道,“坐著吧,這麼站著真是礙人眼。”
這話裡雖有嫌棄,可是說出的事情顯然不是嫌棄的意思,向晚不由得又抬頭看了看她,看來這太后只是個性格有些古怪的老太太,仔細算來不難相處。
她眸光一瞥,又看到一旁的蕭妃,頓時移開目光。
她知道這個蕭妃不好惹,不過她才移開目光,蕭妃便看了過來,似笑非笑,“向仵作說起來還是侯府九小姐呢,也算是大家閨秀,想來女兒家會的東西應該都懂,今日太后娘娘難得高興,不如向仵作來給大家獻個藝,讓大家高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