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竟暈了過去。
當即又是一團亂。
這一昏迷,竟然就昏迷了一天一夜。
第三日早上,向晚去看的時候杭夫人已經醒了過來,卻不肯吃東西。
向晚過去相勸,杭夫人沉默了許久,隨後才將目光投在她的臉上,看著她和她身後的鳳澈,緩緩道,“其實你們……並非炎兒的朋友吧?”
向晚與鳳澈對視一眼,隨後才看向杭夫人道,“你如今這樣,有些話我們本不該說,但是既然被你看了出來,向晚便不再隱瞞夫人了!”
她看了一眼左右,杭夫人見狀揮了揮手,那些下人們立刻退了出去,並且帶上了房門。
杭夫人這才看著二人道,“你們說吧,不論你們是誰,但你們總是幫我查出了殺害我兒的真兇,於情於理,這份恩情我都當銘記於心,你們若有什麼需要我們集雲山莊的地方,儘管開口……”
向晚沉默了片刻,這才緩緩道,“我們……是為十多年前的事情來的。”
杭夫人一怔,臉上頓時血色全無,盯著向晚。
“夫人放心,我們不是要殺你的人,我們是想知道當年的一些事情,懇請夫人告知!”
杭夫人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身後的鳳澈,忽然眉心皺起道,“……你們是宮裡人?”
鳳澈自向晚身後緩步上前,“本王母妃與葉妃當年親如姐妹,只是葉妃死得不明不白,本王正是奉母妃之命查明當年葉妃死因,這才同向仵作一起來到集雲山莊。”
杭夫人臉上的血色徹底褪去,呆呆看了看兩人,“本王?你是……三王爺還是七王爺?”
鳳澈勾唇一笑,道,“杭夫人果知當年之事。本王是皇上第三子,三王。”
“原來是鳳三王爺……”她隨後看向向晚,竟緩緩勾了勾唇,“既然來的是鳳三王爺,那你……應該就是京城那位人稱鬼手女仵作的向大人了?”
鬼手女仵作?向晚倒不知她何時有了個這樣的綽號,卻還是點了點頭,“是我。”
杭夫人沉默了一瞬,勾唇笑了笑,“我早知這一天會來,如今過了十多年,也算是我幸運了。”
“炎兒雖不是我親兒子,卻是我一手帶大,如今炎兒走了,我也沒什麼好顧及的了,兩位既為我兒報仇,我自然當報答二位。”
杭夫人隨即朝向晚伸出手來道,“煩勞向姑娘扶我起來。”
向晚急忙上前攙扶起她。杭夫人隨即帶著他們進了內室,一邊走,一邊道,“這件事埋藏在我心中多年,也是時候該真相大白了……”
內室一張實木桌子下頭,杭夫人拿來了一塊小刀,在地上緩緩挖了起來,向晚見狀,便也蹲了下去陪她一起挖,蓋著木板的地面被撬開,露出下面紅森的土。杭夫人繼續挖,過不久之後,裡頭便出現了一個紅盒子。
杭夫人將盒子取來,開啟,遞給兩人道,“這是當年太醫開給葉妃娘娘的安胎藥方,而這荷包裡則是當年娘娘實際上吃的安胎藥……三王爺和向姑娘回去找個大夫驗一驗,便會知道這兩個方子是不一樣的……”
“至於這隻鞋子……”她取出盒子裡頭一隻珍珠繡花鞋看向二人,“這是當年葉妃生產當日所穿的修鞋,這鞋底被人動了手腳,葉妃這才滑倒,導致早產,而那最後一貼安胎藥便是促成她喪命的東西。”
“這件事,我本想著帶進棺材裡去,之所以留到現在,不過是怕皇后終有一天取我性命,而這些罪證是我最後的保民符……”
向晚一一看過那些東西,問道,“這些東西,你為何儲存著?”
杭夫人閉了閉眼,艱難道,“因為當年,我就是那個皇后安插在居仁宮的內鬼,那所有的藥都是我熬的,交手人是皇后身側的貼身婢女,秋落!”
“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