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氣如蘭,“在來之前,我特意打聽打聽了你的事情。聽說你這一派的幻術若想至高無上,須得維持童子之身,也就是說,你若是不放棄你的織幻術,你就一輩子不能娶妻生子,是不是?”
冷幽珏原本還饒有興致的神色忽然間沉了下去,臉色也完全黑了。他盯著向晚,隨後便抽回了身子,往身後的炕上一靠,眼尾上挑,極具魅惑之姿,“你也說了那只是你聽到的。所謂耳聽為虛,單憑耳朵聽到的,又怎麼能肯定呢?”
向晚笑了笑,“雖說耳聽為虛,但既然有這樣的傳言,肯定有他的因由。反正我是對太監男人不感興趣。”
“你……”冷幽珏明顯是生氣了,瞳孔似乎是放大了幾分,那眸底的黑色也是愈發詭異了些。
他隨即頭一偏,看向營帳門口方向:“向晚,你別不識抬舉。本將軍知曉你這次來必是有所圖,在這裡本將軍先告訴你,不管你圖的什麼,都不會如願,從現在起,你和你的那位姐姐只許待在營帳之內,若沒有本將的吩咐,不得擅離營帳半步!”
“別介——”向晚忽然就笑了起來,“翻臉比翻書還快那是女人,大不了,我陪你喝了這杯酒就是!”
向晚言罷便拿起剛剛被推開的酒抬頭便喝了下去。
也不知道那是什麼酒,辛辣無比,當即便嗆得她拼命咳嗽,隨後又喝了一大碗茶,似乎半點不解喉間的辛辣之感,她當即被嗆得眼淚都出來了,瞪著對面的冷幽珏道:“你這什麼酒啊?是人喝的嗎?”
冷幽珏瞥了她一眼,完全是一副旁觀者的姿態:“自然是人喝的,只不過是我配的,用的三種最濃烈的酒混合,聽說普通人喝一杯就醉,我喝了三杯沒反應,所以便想找個人來試試。”
“我靠!”向晚話音剛落地,便覺一陣暈眩襲來,當即心裡大咒,這孫子,果然遇到他就沒什麼好事!
見她一頭栽倒在自己炕上,冷幽珏似乎是有些驚疑。
他抬起腿來踹了踹向晚,見她還真沒反應,隨後收起腳來,看了看被她佔了一半的炕,嫌棄的扯過自己的披風把自己裹好,坐了片刻之後,他又轉過頭看了醉倒的向晚一眼,見她整個身子都在他炕上縮成一團,他目光頓了頓,隨後解過自己的披風往她身上一丟,披風便似有了生命一般將向晚整個身子裹得嚴嚴實實。
隨後他挑了挑眉梢,站起身來,大步走了出去。
阿澤雅在營帳內等到了半夜都沒看見向晚回來,不由得有些擔心。
想起向晚走之前說的話,她生怕向晚會出什麼事情,當即便取了自己的佩刀,又在外頭裹了大氅,這才出了營帳。
冷幽珏的主帳她並不知道在哪兒,不過大致方向還是知道的。
大約到了地方的時候,忽然就看見一人正對著幾個將軍在說話,仔細看了看不是冷幽珏又是誰?
夜色中,他墨色的頭髮散了一半下來,隨著北風狂舞,對著將軍說話時面無表情的姿態頗有幾分指點江山的樣子,阿澤雅看得出神,忽然之間便見著遠處那人忽然轉眸朝她看了過來,她頓時一驚。下意識握緊了懷中的佩刀,冷幽珏已經撇下那幾個將軍大步朝她的方向走了過來。
阿澤雅看著他走近,緊張極了。
因為聽向晚說過他是一個怎樣危險的人物,尤其是此刻沒見著向晚的人影兒,也不知道她是死是活,所以對著冷幽珏下意識便起了警惕之意,絲毫不知道,在冷幽珏這樣的高手面前,她的任何防備都是多此一舉。
“阿雅?”他挑眉開口,似乎是因記不住她的名字有幾分疑慮。
“阿澤雅!”阿澤雅出聲糾正,目光在他絕美的臉上掃過一圈,隨後看向主帥營帳的方向,道,“向晚呢?你把她怎麼了?”
冷幽珏看著她那雙緊張又警惕的眼睛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