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
鳳澈的身體明顯受不住,一路不停咳嗽,即便是在夜裡,也總能聽到他的咳嗽聲。
洛惜晴幾次勸他歇息下來,他不肯,幾乎都是向晚走他走,向晚停他停,這麼跟了一路,終於在第十天到達北羅邊境——昔日的雪城外。
雪城已歸北羅管轄,向晚找了最近的客棧歇息,打算養精蓄銳,明日一早進城,去北羅。
鳳澈也跟著歇息了下來,這天晚上卻病情加重,高燒不退。
向晚次日起來,與冷幽珏用早膳時,難得一見的不見鳳澈與洛惜晴,冷幽珏挑眉道:“這麼一大早的不見人影,倒真是稀奇。”
向晚沒有抬頭:“這樣不是更好?少了人跟著,做起事來也方便很多。”
冷幽珏看了她一眼,這一路,向晚擔心意兒的安危,幾乎都很少露出笑容。他頓了一下才道:“你打算怎麼做?”
“先去北羅再說。既然有人引我來,想必必定有目的。”
冷幽珏沒再說什麼,兩人用完早膳,直接便回房將收拾好的包裹帶上,出了客棧。
洛惜晴站在二樓,看著兩人的身影離開,這才轉過頭去看向昏迷中的鳳澈。
十天的不眠不休,他的身體已經嚴重透支,若不再進行挽救,他的身子便算是廢了。所以在他昨晚昏迷之時,她直接在房間內點了昏睡的安眠香,如此一來,他便再不能繼續趕路了。
兩人從雪城入北羅。
北羅是這片大陸的三大國之一,不得不說相當繁華,即便只是邊關的一個城鎮,依舊熱鬧非凡。
向晚不知曉來北羅究竟要做什麼,只能跟冷幽珏先入住客棧,她相信,只要有人讓她來,自然會告知她下一步該做什麼。
果然,當天晚上,她下樓用膳的功夫,屋內又重新被人放了一封書信,裡頭要求的地方卻是北羅皇城。
皇城裡住的最多的自然是朝堂中人。朝堂中人引她,與洛惜晴這個北羅公主怎麼可能沒有關係?
她與北羅毫無瓜葛,除了那位北羅公主之外,根本就沒有別的認識的人,或者說有過節的人。可是這引路如此之明顯,讓向晚如何能不懷疑她?
“還記不記得我們上一次從雪城去京城時的追兵?”
冷幽珏這個時候突然開口,倒叫向晚驚異,頃刻之間,卻似有什麼緩緩解開:“你的意思是……”
“當日那些追兵被我剿殺之後,分明還有另一撥人跟著,我懷疑,意兒的失蹤同他們有關。”
向晚眸色一下子沉了下來:“那一行人看起來個個武功不弱,尤其是那個為首的男子,貴氣不凡,身份必定不低!而且那些追殺的還是官兵,這樣一看,倒是說得通,可是,他們為什麼要千里迢迢引我們到北羅皇城,目的難道只是為了殺我們?”
冷幽珏沉默片刻,緩緩搖了搖頭:“若是要殺,進入北羅境內便可以圍剿了,可是他們沒有這麼做。”
“那又是因為什麼?我不過一介普通人,他們若是想要我做什麼事情,當日大街上直接綁來不就好了?何苦要綁走意兒丟下我?”
“或許,他們是為了我。”
向晚一怔,回過頭來,冷幽珏勾唇笑了笑:“難怪跟了那麼久沒有行動,卻原來是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秘密監視著我們,這些個人,算計得的確精準,知曉我一定會跟來。”
被他如此一說,向晚思前想後,頓覺所有的事情都通透了。
冷幽珏說得沒錯,唯一能讓當日一幫人有所圖的,就只有冷幽珏這個人了!
那他們圖的是什麼?他的武功?還是他的身份?
“那你跟我一同前去,豈不是自投羅網?”向晚沉下臉來,“這群人引我們到皇城,必定是做好了十足的把握,若是要拿下